白彤一屁股在檀木椅上坐下说:“废话少说,我不想跟你们任何人走,也不需要什么照顾。我想继续待在木屋那,如果你们有空,可以去找我叙叙旧。但是,”她停顿了下,很认真地看着他们三人,说:“不要破坏我目前平静的生活。”
厅中一篇静寂,没有人说话,只是单纯地做着眼神交流。铁鹰抿了下嘴,犹豫着说:“黑皮已经死了,死状恐怖,看样子是筋骨全断,痛苦而死。”
白彤满不在意的神情忽然怔住了,内心受了严重撞击,连同耳膜,都像是被震耳欲聋的雷声鼓声蹂躏过一般,她双手支撑着站起身来,自欺欺人地说:“你在骗我是不是?”
“白彤,我可以相信他吗?”东方尘眼明手快地扶助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神情严肃地询问。
她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呆滞地点了点头。其实她一直都知道,铁鹰不会伤害她,他绝对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木将军。”东方尘顿了下,一双深褐色的眼眸熠熠发光,他斩钉截铁地说:“我敬重你是条汉子,不想跟你动手,今天我必须带白彤走,这是保住她性命的唯一方法。”
当下,铁鹰冷哼了一声说:“笑话,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她要是跟你走了才是必死无疑。”铁鹰意味深长地看了白彤一眼,说:“要带走她,除非撂倒我。”
虽说这是意料中的事,但是亲耳听到铁鹰这么说,如风还是怔了一下,他这么做等于公开和“天门”宣战了,白彤,你可一定要明白铁鹰的苦心啊。
“我可以保证不会伤害她一根汗毛,如若你不相信,可以跟着我们。”东方的心慢慢开始焦急起来,是他把危险带到白彤身边,他有义务将她送往安全的地方,否则日后他如何面对自己。早知道他的执着会为她带来杀身之祸,他宁愿不认她,远远地祝福她。酷爱武侠小说,向往快意江湖的他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江湖,少了份惬意,多了份凶险,力不从心。
“你们谁能告诉我,是谁杀了hay?”白彤的眼里噙满泪水,楚楚可怜第抬起头,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白彤,很抱歉我暂时没办法告诉你,你跟我走,日后我自会向你解释清楚。”东方眼里充满犹豫,此刻的他一直处于被动地位,如何将“天门”内部情况说清楚。
“别相信他的话。”铁鹰焦急地来到白彤面前,说:“相信我,不要跟他走。”
白彤看进了铁鹰的眸子深处,那是一汪盈满关切、紧张,却又显得如此干净透明的泉眼。
“白彤,我知道上次的事情你怪我们隐瞒你,但是这一切都是为你好。”顾不得暴露身份,如风急急忙忙开口,再不拉一把铁鹰,万一白彤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是‘万花丛中过’的谦谦君子如风,而你,”东方扯着嘴角看向木将军说,“则是‘雁过了无痕’的冷面公子铁鹰,对吗?”
一席话
,掷地有声,厅中三人齐刷刷看向东方尘,百味杂陈。铁鹰和如风不禁心中闹腾,“天门”少主果然名不虚传,一时间,两人。白彤更是吃惊,看样子他们势不两立,这可如何是好?
“我无心与你们为敌,否则‘天门’的人早已经包围这里了。”
“好大的口气!”如风觉得就算“天门”强大,我们也不弱,这话说得如此不中听。他全身戒备,向前跨出了一步。
一瞬间,厅中的气氛变得越发诡异,紧张。白彤的眼前出现了一堆漫画中的人物,英姿飒爽,银发肆意伸展,刺猬?她不禁打了个冷战。
“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白彤的心扑通扑通跳着,寻思着应该怎么称呼眼前的人,是古月大哥还是他们说的少主?
“你能明白什么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吗?”东方怔怔地看着白彤,不答反问,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这么复杂的事情该怎样才说得清楚。
只见她木讷地点了点头,算是有点明白吧。自己不就是这样吗?无缘无故做了媒婆,应了皇后的差事,却又没办法帮到铁鹰。一切的一切自己都做不了主。
“不!”东方苦笑着开口,他的处境没有人会明白的,就连他自己,都糊里糊涂,只能得过且过。自从找到了白彤,他才总算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走。在那场穿越时空的漩涡里,他看到了白彤,所以他一心一意要找到她,好好照顾她。
“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心不在焉!”铁鹰冷冷地开口,即使他很想趁东方不备制服他,可是自从上次的事以后,他特别在乎白彤的感受,他不希望她认为自己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况且,实在不清楚对方的实力,不该冒然出手。
白彤扶着把手,慢慢地坐在椅子上,她真的有些累了。不论是心理还是生理。
“天门的人已经盯上她了,我必须带她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你是堂堂的木天将军,我想你不会喜欢趟这趟浑水的。”东方面无表情地说着,却是满心担忧地看着身边的白彤。
“她只是一个媒婆,为什么‘天门’会找上她?”如风问出了铁鹰的疑问,两人对视一眼,难道“天门”也有意招贤,可是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白彤的?她不在江湖,如何会有关于她的传说?
东方抱歉地摸了下白彤的头,说:“因为我。”
她抬起头,满眼的不解,无言地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