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衣裳的女子一脸悲伤地走出来,她没有看在座的任何人,而是径直朝如风走去。慢慢地,她抬起了他耷拉下去的脑袋,看着他眼角的泪珠,含着泪极其温柔地替他拭去。
这一幕,连东方尘看了都不免为之动容,如果他也能拥有一个这么好的女子,该有多好。
如风有了些许知觉,他抬起眼睑,泪一滴滴地往下落,看着眼前柔情似水的女子,如梦似幻,他木讷地叫:“花好!”
女子点了点头,伴随着两滴泪珠落下。“是,是我。如风大哥,我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铁鹰冲到那个“花好”面前,掐住她的脖子说:“你易容?你到底是谁?”
“别急,好戏刚开锣。”东方笑着掰开铁鹰的手,这家伙的力道,不怕掐死人啊,不过大快人心啊。他解开了如风的绳索说:“喂喂喂,你们两一会再缠绵行不,这还有正事呢。”
如风一得到自由,紧紧地将花好抱在怀里,说什么也不松手。失而复得,他想,没有人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别再离开我!”
“好。”花好用力地点点头,顾不上那么多人,抱着他的腰,甜蜜地笑了。
“白彤,这一切你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铁鹰急得快要跳脚了。偏偏现在每个人都成了慢郎中。连那个假花好都没了气势,低头装傻。
安抚了如风,花好慢慢从他怀中退出,说:“她没有易容,她是我的孪生妹妹,月圆。”
“月圆?”铁鹰想起来了,原来是那个卷了师父的钱跑路的徒弟。“可是她为什么会在宅子里?还有,你又去了哪儿?”
花好沉默不语。
“我来说吧。”白彤理解地看了花好一眼,才对铁鹰说:“大概两个月前,花好在集市上碰到了月圆,当时她很落魄,从‘花为媒’带走的钱被人骗走了,身无分文,沿街乞讨。花好见她可怜,就私下带她回了这,准备向你们讨个人情,将她留下来。”白彤缓缓地扫了月圆一眼,叹着气说:“谁知道她的心机如此之深,听了花好的故事,从那一刻开始,就计划要取而代之。她处心积虑地打听关于大家的事情,终于在时机成熟的时候,迷昏了花好,将她带离了这里。如果我猜得没错,后来如风回来了,告诉了她关于铁鹰的真实身份,所以心高气傲的她转移了目标,决定要成为将军夫人。”
月圆既不反驳也不赞成,就是准备将沉默进行到底。
“如风信任她,再加上她的心机,没有人怀疑过她。而我的出现就令她不安,因为她害怕我看出破绽,所以处处躲着我。直到那个巴掌事件,如风肯定了她的移情别恋,离开了宅子。这就为她的下一步计划准备好了时机。在铁鹰的伤即将复原的时候,她自编自导自演了那出戏,目的就是要铁鹰娶她。”
铁鹰恨得牙痒痒的:“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
白彤无可奈何地笑了下,说:“这有什么,还有更可怕的。如果这一步成功了,她接下来要
做的就是想办法杀了我,还有……花好。”
“什么?”铁鹰简直傻眼了,原来女人可以这么深沉这么狠毒,自己的亲生姐姐都下得了手。
如风倒是冷静,什么也不说也不问,就是牵着花好的手。
“所以我说最毒妇人心!”东方又忍不住夸夸其谈了:“自古以来,女人争权谋利可不输男子。她啊,把花好关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两三天才给她送一次饭,留着她就是以防万一。等目的达到,花好的小命就不保了。快说,现在要怎么处置她?我看杀了最好,一了百了。”
“不要!”
“不行!”
说话的分别是花好和铁鹰,一个念及姐妹亲情,一个念及骨肉之情。
“我说木将军,你很奇怪,人家为了妹妹是理所当然,你呢,护着她干吗,你真的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铁鹰睨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拜托你看看她的肚子,都显怀了,起码也两个多月了,你跟她风流快活那一夜才发生多久,至于有这么大的肚子吗?”东方一点都不顾忌在场的女性,直指问题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