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卫元弘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怎么了?难道还有什么内情不成?”赫连川问。
“不管是不是有什么内情,我们也不知道了啊。”卫元弘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事实就是这样,京兆府那边一听说马车上的人是相府家的李公子,他们还会查吗?
这李继业不出事,他们都谢天谢地了,哪还会有人去查这李公子是不是犯什么事了,至于那些被带去衙门的小摊贩,我说实话,这事是不是他们的错,完全都不重要了吧?
反正出了这么大的事,闹出了人命,而且还是十几条人命,官府也肯定需要给家属和民众一个交代的,至于这马究竟是怎么惊的,是马车主人的责任还是什么,我们也就不知道了。
官府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说不定李相没追究,那几个小摊贩还得感恩戴德了呢。”
卫元弘这不满,赫连川倒是能理解。
其实卫元弘这说得也没错,负责调查这案件的朝廷官员听说马车上的人是李相的公子李继业,不自觉的在心里都会有偏袒,不管这事李继业有没有错,有多大的错,他们也只会轻拿轻放。
不然难道还真会有人认真去查相府公子犯了什么事吗?
池茵皱了皱眉:“所以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其实也没人知道了,反正现在也有人顶包了不是?那几个被逮住的小摊贩,不管这事是不是他们的错,反正这锅是扣他们头上了?
其实京兆府也根本没有认真去调查过这件事的真相是吧?”
“也许这就是他们查出来的真相吧。”李舒苦笑。
“后来有赔偿你们吗?”池茵问。
“赔偿什么啊?”李舒无奈道:“那些小摊贩,他们哪有什么钱赔偿?他们每天摆摊也赚不到几文钱,更何况还要养家糊口的,我倒是希望这件事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认罪了吗?”池茵问。
“能不认罪吗?”卫元弘就说了:“这进了衙门,能不认罪?就算再怎么喊冤,到最后那些狗官还不是一样有办法让他们认罪?”
“这事已经过去好些年了,就算想要重新调查,也是件麻烦事了。”赫连川说。
池茵很是意外:“重新调查?”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关系着十几条人命呢,还有现在在大牢里被关着的那些小贩,他们的命也是命。”赫连川说。
“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怎么查啊,谁给你翻案啊,更何况这和案件有关的嫌疑人还是李相的儿子呢。”李舒叹了口气:“你们以为,他们不想伸冤吗?
那几个小贩的家属可不止一次去击鼓鸣冤了,可是有什么用呢?几个月前,那个四叔的妻子还跑来找过我,说让我出面替他们作证,唉,也真不是我不想帮他们,不是我害怕相府的权势,而是,我真的没有看到。
我那会儿记挂着大考的事,根本没有主意看路,马车冲过来的时候我都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撞飞了,等我醒过来,人都已经在医馆里了,这要是去了衙门,我又能说什么呢?
除了记得受惊的马,别的我什么都不记得,我也没看到这马是怎么受惊的,让我帮他们,我能怎么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