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嗯,莫大夫,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们俩能不能一人买一个?”
“不是不卖,你们看这一瓶一共就5颗,你再看那剩下的病人,万一要是再有情况严重的需要呢,我到哪儿去整药啊?短时间内我们这肯定凑不齐这些药品的原材料。
就这几颗药,还是掏了自家的多年的压箱底才凑出来的。
你们要是真想要啊,也可以,等我们有时间了,再凑一批药材在做出来了,就给你们一人留一颗。”
再凑一批药材,那可得等猴年马月呀?你确定这不是在给我们俩画饼充饥?可是,不等还能咋整?
“行,到时一定要给我们留啊,真是拜托了。”得了准信儿,二人也知道再痴缠下去就显得无理取闹。
“你孙女用的也是这种吗?”
莫广白看见了他们一眼:“这可说不好,咱们瞧病,讲究因人而异,一人一方,我们都没见过病人,又不在现场,谁能打包票的说一定是呢?”
莫菖蒲并没发表自己的意见,稳稳坐在那儿的给剩下的病人敷药。在应付患者千奇百怪的问题上,莫广白比自己哥哥更能得心应手。
他和他二哥目前分工明确,他只管负责开方治治病,他大哥就负责提供药材。等闲的时候两人一起教导白英。而白英既要学习药理,又要学习识药,制药。
还要应付学业和家里的事业,伙伴们,谁懂她的不易呀,一个半大孩子忙的时候比两位爷爷都苦逼。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中蛇毒病人也在肉眼可见的减少,可后面排起队伍的却没少多少,有不少自认为身体有小毛病病人家属,秉着好不容易遇到靠谱的大夫,不看白不看的想法,也排在了后面。
反正这个时候看病,也没啥名医挂号费啥的。哪怕最后看完了,不花钱抓药,大夫也不会说什么。
等最后一个蛇毒病患处理完了之后,四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然而,不等莫广白起身。一位原本挤在人群中看热闹的中年人,嗖的一下坐了下来来,并主动的将手搭在脉枕上的意思不言而喻。
对方大腹便便,脸泛红光,可坐下来好半天都闭紧嘴巴一句话不说。
这是打算考考莫大夫?
莫广白摸着脉搏,仔细的打量对方的脸色,看他坐立不安,温和的道:“既然来了就别紧张,大致原因我已经知道了。张嘴吧,我帮你再仔细看看。”
“莫大夫,我身上有些不适,还请你多担待。”
这人一张口,一米之内的人就忍不住捂下鼻子。
太臭了!
这是吃了多少重口味的食品,才会集这么浓烈的口气!
原本莫广白身边被围的密不透风,就这么一眨眼就空出一大片。大伙本人就往后退了几步
这味道实在是太大了,就跟在密闭的房间里吃了十颗榴莲似的。难怪半天不说话,这味道谁受得了?看你这眉头都没皱一下的莫大夫,大伙不得不说上一句:好定力呀!
“你这情况持续大半年了?”
“啊,你可真神呢,可不是,从开春的一直延续到现在呢!县里的医院都跑遍了。药都没断过,可就是不起效。我也看过其他的中医,抓了方子。喝着倒是挺好的,只是一停药,过两天又复发了。
快把我愁死了,以前呢,我碰到认识不认识的人都能够唠叨上两句,现在倒好,我都不敢出门跟人说话了。
我现在就是河蚌的嘴巴都不敢张口啊,可就这味儿,我敢上前去跟别人打招呼吗?”
也许是好不容易能逮到一个人不嫌弃他唠叨了,一口气的把心里的憋闷说了出来。
对方拿起随身带的军用水壶,说几句话就句狠狠的灌两口,不大一会儿,一壶水好像就见底了。
莫广白往对方茶壶上瞟了一眼,鼻子里闻到了浓厚的苦茶味。
“哟,你这是给了不少茶叶吧,一直都喝这么浓的茶?”
“嘿嘿,我家是产茶的,我自小就爱喝这种味道浓厚的大叶茶,带劲儿!现在一刻都离不开它,白开水是真的喝不惯了。”
“吃饭胃口不好吧,有时候是不是容易犯酸吃完饭之后,胃觉得顶顶的难受,感觉肚子胀胀的?而且总觉得心里有一把火在烧,烤干,老想喝水?”
“对对对,莫大夫你都说对了,我这算是彻底服了。”他瞪大眼睛看着莫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