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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
“你是认真地在喜欢我们期期吗?”
“坦白说,这个问题我也思考过很久,”薄雾之中,周遂静静地接过了对方如探寻般的目光,“但现在我可以认真地告诉你,我是的。”
“我知道,期期是很好,长相也更是百里挑一。”安妮叹了口气,实话实说道,“但我总担心,她并不适合你。”
周遂知道,安妮已经表述的很含蓄了。
言语上说是不适合,实则无非是想好心劝告自己无论想得再多,做得再多,到最后期期可能依旧无法接纳自己。
“安妮,我觉得上一次见面,她似乎并没有那么排斥我。所以我还是想要试试看。”
“你确定?”
“我确定。”周遂笃定地点头道,“我把自己的心意都一五一十地告诉她了,虽然她一时间有些排斥,也的确没有接受。但在分别的时候,她还是和我挥手说了再见。”
安妮皱了皱眉,满脸黑人问号,显然对这一佐证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好吧,我只是没有把握……”
“我也一样没有把握。”周遂叹了口气,随即微眯着眼,努力想在尼古丁中寻找到一丝生活的安慰,“但我不能因为这些不确定因素,就去放弃我对她的追求与渴望。”
安妮掸了掸烟蒂,鼓起勇气再次确认道,“你确定你是真喜欢,而不是公子哥那种求而不得的一时兴起吗?”
周遂哑然失笑。
正在这时,穿着考究的侍者将冒着热气的咖啡端了过来,令他们的对话拥有了短暂的停顿。
日轮的光彩开始变得淡薄。但依旧有着暖容的光辉挥洒于天幕之上,将四周的建筑与洋房的玻璃闪耀得光彩异常。
“你觉得我是吗?”
“我当然希望你不是,”安妮往嘴里塞了一大口奶油泡芙,“但我并没有没把握。”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也很需要她。我希望自己能在她的身边,好好照顾她,弥补过往生活给她带来的沉重伤痛。”周遂那双本就好看的眼眸,在这一刻,更是如蕴溢彩流光,“我是认真地想带她走出来,安妮。”
最后的几个字,似乎触动到了安妮的情绪。
因为这也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只不过这些年来,她屡屡尝试,又屡屡失败,到最后已然丧失了信心,只能将这一切视为一个或许永远无法实现的奢望。
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此时此刻。安妮只得小心翼翼地放下沾着奶油的银叉,一脸的正义凛然道,“你真的确定吗?万一之后成功了,你不会生出什么花花肠子三心二意,又喜欢上别的女人?”
“要是有她还不觉得够,”周遂说,“我怕会遭报应。”
一片轻盈的暮霭在远处的天幕飘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