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期,期期。”
“……”
“别不理我了,我想和你聊件有趣的事。”
“除了当众开黄-腔,”期期冷冷道,“你还能有什么感兴趣的事?”
“别记仇了,我知道错了,今后绝对不会再犯了。”周遂说,“现在车里就我们两个人,我们聊的,属于私房夜话。”
“你到底想说什么?”
期期转过脸来望着他。
只见延绵的灯带透过全景天窗,在他的身上映射着明灭的暖光,仿佛在无形之中,为他笼上了一层迷人的晕影。
却不想周遂接下来开口的话,瞬间打破了此刻如电影截帧般氛围感十足的场景。
“也不知道现在的临床医学进展到什么程度了……期期,你说安妮和乔治,现在的那方面的体感,会和我们的感觉一样吗?”
“既然你这么好奇。要不我帮你拨个电话,现在问问?”
“这怎么行,”周遂用修长的手指弹了弹方向盘,“我也只是好奇,想和你聊聊而已。”
穿出隧道,他们再度回到了这座城市缀着熠熠灯火的柔和夜幕。
期期望着窗外高低错落的美丽夜景,深吸一口气道,“说实话,比起那方面的体感,能否真正实现健全的生理感受,我更感谢当代医学的全面完善,让安妮这样的特殊群体可以做回真正的自己。她也是经历了无数噩梦才拥有到今天的生活,所以,我是发自内心地为她高兴。”
“我知道,你和安妮相互陪伴彼此走过很长的一段艰难时光。”周遂说,“我也一直很感激她。”
“所以,我也要谢谢你,”期期扑闪着浓密纤长的睫毛,眸色氤氲而柔软道,“我一直没有正式地谢过你,支持了安妮手术的绝大部分支出。”
“一码归一码。”周遂准确无误地捉住期期的左手,继而十指相扣,低柔地笑道,“当时你们帮了我,那些钱给她也是应该的。不然估计业内现在还要流传着我落魄时卖表维生的佳话呢!”
“那也不丢人的。”
“是的,不丢人。”周遂说,“期期,其实认识你后,我在你身上也学到了很多,我对此也非常感激。”
“哦,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当然。这不已经转换成每晚炙热的爱,尽数回报给你了吗?”
“闭嘴吧你。”
期期顿时翻脸如翻书,气不打一处来地甩开了他的手。
“不行,我不能闭嘴,”周遂有理有据道,“我白天为集团工作,晚上在床上加班,空闲的时候还要听你的话研究黄历。我在踏实地走好追随你的每一步,我已经很乖很乖了,所以你不可以嫌弃我,也不可以拿小事挑我的刺。”
“哦,我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