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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从前我——”
周遂嗓子眼一堵,突然不敢往下继续说了。
开玩笑,早几年春风得意时,什么样的姑娘他没见识过?不论是商务应酬,还是友人间的来往玩乐,各种环肥燕瘦的姐姐妹妹都争着往他身上贴,仿佛自己是开了光的菩萨似的,随便摸一摸贴一贴就能带来好运。
然而这些事他当然没胆量告诉期期。
期期的情感洁癖那么重。
说出这些话来,无疑于自毁前程,自掘坟墓。着实不是明智之举。
只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自己的话明明停顿的那么生涩,为什么期期却不好奇呢,甚至连一句追问都没有,就擦了擦嘴垂下头,继续捏着她手中那枚小小的弹弹球。
“我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你不好奇吗?”
“你要是想说的话,还是会告诉我的。”
期期这一刻的平静,给了他莫名的勇气。
周遂忽然觉得自己脑袋中那些拐弯抹角的方式完全没有意义。期期只是待人接物比较疏离,但并不迟钝愚蠢,自己想说的话,想做的事,或许她在看见自己的第一时间就早已预料得清清楚楚。从而他们之间真正需要面对的,是任何小打小闹都无法粉饰太平的。
这一刻,周遂豁然开朗。
随即他认认真真地把期期递给他的炸串全部吃完。
“期期,我很想你。”
“我知道。”
期期的目光平静如水。
路灯澄明的光线在她光洁的脖子上流淌,曲折蜿蜒,沿着优美的身姿流淌而下。
周遂呼吸一滞,“……你知道?”
“上周,我收到了肖爸爸寄来的信。他在信里,提到了你去拜访过他的事。”
这一插曲,显然超出了周遂的预料,他心底也不免有些紧张道,“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他并不恨我,也不恨任何人。他说他一直知道我在从前的那件事里是无辜的,所以他希望我能好好活着。”期期的语气淡漠依旧,仿佛在谈论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他还说,今后他会管束好卢雨露,不会让她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哦。”
周遂其实还想再说些什么。
可惜此刻被起酥油堵住的大脑已经无法为他思索更多语句表达。
“周遂,我知道你并不喜欢肖渝,但是为了帮我,你甚至还去了他们家。”期期说,“所以我知道你想我,也相信你心里的确有我。”
“……这些话怎么听起来,像是你要接受我的表白?”
作者有话说:
特别感谢大家近期来对归期的支持
吃了那么多苦的小情侣之后必须把甜甜色色的恋爱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