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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一年多什么胃口都没有,吃什么都像上刑,看着面前脏兮兮的男人掏出的零钱,凑不出一顿五十块钱的饭。
志明付钱,开始叫上一箱酒。
她被工作折磨得通宵失眠,每天睁着眼睛看到太阳升起,然后继续工作的时间又到了。
面对算计打压她的上级和见风转舵的垃圾们,把臭屎和黑锅往肚子里咽。
回到家继续被工作的记忆折磨,继续通宵失眠,越来越疲惫、越来越暴躁,越来越被抓出过失,越来越被人们指责厌恶。
希望今天喝醉了,今天晚上能正常睡觉。。。。。。。至少睡三个小时吧。
白天疲劳至极的撑着工作,快要受不住了,受不住了。
她当作花顿饭钱买个人来喷板,默不作声的在吉祥面前灌着很多酒,大吃很多辛辣油腻的烧烤食物。
吉祥吃没吃多少,什么反应,她根本就没看,也没有多少精力看。
吃到半夜,她醉醺醺的走,也许哭了吧,也许还吐过去几场,吉祥跟着她回到家,开门看到满屋的垃圾,方便面碗含着油腻的陈汤堆叠得欲坠,高耸在便宜批发的垃圾零食中,大包小包的垃圾袋散着新新旧旧的气味,满溢出垃圾桶,和饮料瓶子铺天盖地,床上堆着新旧的电子产品连接线和书乱堆的电脑矮桌,虫子蟑螂在床底爬进爬出。
这个垃圾挤满、闷臭得要爆开的家,就像她的心。
家里窗明几净,晚风吹进窗帘,净化过敞亮整齐的屋子,带来广场舞喧闹的音乐。
吉祥给两盆最好养活的绿萝喷水,听浴室里志明洗澡的声音,抿起期待的笑。
他的指腹按肉绿叶向阳的一面,虽然冷凉,但是也有柔软。
就像志明的身体。
刚才在饭桌上志明跟他算本月支出的生活费和房贷,规定省下日常生活费用里的三百,存下更多的钱,问他能不能一起遵守。
每到计算经济开支的这个时候,志明面无表情的按着屏幕上的计算器,一副公事公办的脸,向下的嘴角显得冷硬而凶。
吉祥想,这是她工作时候的面孔。
确实是不讨人喜欢的,有点固执的侵略性,她自己没有发现这一点。
他内心兴奋不已,想要拿过志明点着数字的手指舔舐亲吻,俯身亲她全神贯注皱眉而陷下一条缝的眉头,压着她沉沦他的欲望。
志明用严谨得冷漠的声音跟他口述节约计划,吉祥盯着她张合的嘴唇因为刚吃过饭而湿润起来,浮想联翩。
他有意在一个菜里放了辣椒,志明的嘴唇泛起红,整张脸点缀得鲜活不少。
就算神情公事公办得有点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