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疯了的人不是他,是眼前这个人。
“你明天不去导师那了?”凌存朝后退了一小段,后脑勺抵着靠背,语气坚硬,“打出印子了你怎么解释?诚实地告诉你那个老古板导师你喜欢玩字母游戏?”
“啊。”面前这张蠢脸上露出了不知所措的神情,好像根本没考虑过这件事似的。
“受不了你。”凌存叹了口气,捏着温演的下巴,用另一只手的指尖去触碰有些浮起来的红印:“疼不疼?我去给你拿冰……”
他挣脱温演的怀抱,一动铁链就哗啦哗啦地响。
把冰袋拿回来之后,温演却捂着脸,不让他冰敷。
凌存几乎被他惹得面目狰狞。
气上心头,果断反剪了温演的手把他压倒在沙发上,欺身而上,跨坐在温演的后腰上。
“你给我听话点,不许动。”凌存有些粗鲁地按着温演的脖子,把冰袋固定在温演的面颊上,“冰敷消肿很快的,消了我就松开。”
温演终于不动了,乖乖被他拿捏。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声唤道:“小存。”
“干嘛?”
“你是不是很恨我啊?”
“啊?没有吧。”凌存很坦率地回答,“你又不是第一天发神经了,不要自己给自己加戏好吗。”
“……”说得他像是个精神病患者似的。
不过,的确也相差不远了。
冰敷完之后,凌存坐在温演旁边,凝视着他像蜜蜂小狗一样半圆润凸出的面颊,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真的,你竟然真敢让我打你啊。你是不是忘了我以前是打排球的?我发球很快的!”
“就是知道,才让打的。”温演喃喃,“我需要冷静一下。”
“你冷静了,现在能不能换我冷静?”凌存舔舐了一下干燥的嘴唇,手沿着温演的衣物边缘往里面钻,“要来吗?继续伤害我?”
之前信誓旦旦立下的百次约定居然是在最后一次的时候破戒的,听起来有一种临近胜利前夕忽然投降的愚蠢感。被囚禁的第一天温演就把他压在落地窗上狠狠地弄了几次,最后擦玻璃擦得狼狈不堪。
因为频次太高,这样的事几乎成为成年人生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彻底融入了凌存的日常里。
……完全戒不掉。
温演眼巴巴地看着他,手都在抖。他没法理解为什么前段时间还在和他冷战的凌存,忽然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瘪下气焰——难道就因为扇了他一巴掌?
小存说,继续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