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有人撞上我们的马车。”车帘被掀开,羽彤也瞧见了外面小太监,年纪不大,依然穿着宫服。
看来辽王没有刻意要隐瞒身份,精明的眸扫一眼横躺在马车前面的一醉汉,“他若要寻死让他死,不用管!”眸里染起的是深沉,看不清是喜是悲,只晓是他的话说得好绝决。
他的言外之意是不顾醉汉死活,直接从他身上扎过去。的确,这是冷酷无情的辽王该说的话。
“是。”小太监没有犹豫,应一声,挥起马鞭正要前行。
“慢着。”羽彤一声低喝,拦下了小太监,马车未起步,又倏地停下。
“王爷,他可是一条人命!”羽彤扫一眼躺在地上醉熏熏的男子,心里是满满的颤动。
不管如何,这也是他的子民,为保他如此残酷?
“本王知道。”南宫云轩睨视着前方,没有任何的一丝同情。
“为什么你还!”羽彤心头是满满的气愤,以前只是听说辽王冷酷,没想到他果然如此。
“觉得本王残忍,是吗?”南宫云轩似乎猜到羽彤的心思,深彻的蓝眸微微眯起,那是看不清的迷离。
“是。”羽彤的愤意未消。
南宫云轩自顾地点了点头,眸眯得愈紧,大手也下意识地揽紧了羽彤的小腰,“好,小安子,绕道而行。”
命令的声音铿锵有力。没想他转变的如此之快,叫羽彤也犹为惊愕,待到马车绕过醉汉。
大约又行数十丈,只听到后面是马匹受惊的凌乱声音,接着就是男人的一声惨叫。
羽彤微微一惊,赶紧地挣开南宫云轩的束缚,这次他却松手很快,掀开车窗帘,却见刚才的醉汉躺在另外一辆马车前捂着胳膊在地上打滚儿,想必是被马蹄不小心给踩了。待车夫上前去看他伤得如何了,他借机就赶紧抱住人家的腿,死活不依说自己腿断了,哭得抹天喊地的。
明摆着,他是要借机勒索人家。想必这档子事儿,他不止干过一件吧,撞都撞得如此熟练。难道南宫云轩他?羽彤猛得回头过来,正好与对方的视线相遇,他的嘴角挂着得是浅浅的哂笑,“本王不扎他,自然有人扎!”
“你怎么知道他是个骗子?”羽彤的一双清澈大眸睁得愈是明亮,像碧海青天里的圆月。
不知道该说他是残酷,还是说他聪明。
“你亲本王一下,本王就告诉你。”南宫云轩双眸眯起,一声哼笑,很是得意的模样,紧接着就把脸凑了过来。
“休想。”羽彤小手一拦,正准备推开他,谁料他已先下手为强,就在她推他的那一刻,大手已环上她的纤腰。
她一推,他带着她一齐倒在了软榻上,她的身体也不由地往前一倾,樱红的唇儿不偏不倚正好吻上他的唇。
温润的感觉袭上心头,淡淡的芳香浸入鼻观,心头一怔,赶紧地想要挪开,谁料他的手已紧紧托住了她的后脑勺,想挪开,半分力也没了,芳草的味道像一条冰蛇绕进她的唇里,撬开玉齿。
她竟不自觉地张开了唇,有意无竟地迎合,唇齿相交,和着丁香,他的舌伸进来,像水蛇一般搅得她天昏地黑。
忽然一阵冷风袭来,她不由地打了个冷噤,意识倏地清醒,为何自己为陷入他的迷魂阵里,迎合变成了挣扎,小拳头握紧,使劲地捶打他的胸膛。他却不还手,任凭她的撕扯,一手揽在她的腰际,另一手紧紧托在她的后胸上,尽量是有多近贴多近。
隔着衣着,都能感觉到热量。
心怦怦地跳着,她分不清是自己,还是对方。只觉得肺腔里的空气被他拼命地汲取夺走,待她觉得呼吸愈是困难的时候,他又渡气给她,这种气息轮回的感觉撞击到心房,跳得好快,快得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似的。
只是某一刻,温润的感觉是那般的迷离,嘴唇的蠕动是另一种交融。也许是他感觉到她心房跳得异常,眉微微一拧,方才松开了唇,看着眼前女子胀得通红的小脸,第一反应是笑,淡淡的哂笑,大手一抹留在她唇上的残液,“你的心跳得好快,你爱上本王了。”
以羽彤的性子,一定会扬起手狠狠给他一巴掌的,只是心跳得叫她难以平复,只能大口大口地呼吸地新鲜空气,轻轻喘息,终于缓过气,“南宫云轩——”小拳头握起,羞红的小脸胀得像熟透的苹果一般,见着让人好想咬上一口。
“别生气,你是本王的女人,难道本王亲一下都不可以。”南宫云轩的身手甚是敏捷,不待羽彤的拳头扬起,大手已是覆上去紧紧地捉住,而另一手一拍她的小腰。
力道把握的甚好,羽彤还未稳住下盘,整个人失去了重心似的跌入宽阔的怀里。
“跟本王同岁的王爷们大都儿女成群了。”粗臂揽起娇小的身体,炽热的呼吸在她的耳际萦绕,声音愈发的好听,“娘子什么时候也帮为夫生个小宝宝呢?”
这个南宫,真是丝毫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油嘴滑舌的厉害!
“王爷要生多少个?”羽彤的明眸一闪,亦不再挣扎,而是借着机会伏上南宫云轩的肩头,总算是歇足了气,怦怦直跳的心房终于安静下来。
“十个,二十个。”南宫云轩的蓝眸一眯,唇角的笑坏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