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龙,这毛头小子跟着洛凡长进不少,很快就被提升为御前带刀侍卫呢。这不,离得南宫云轩近,把什么事儿都往这两丫头的耳里传。
“是吗?”羽彤早料到会有今天,新君继位,政治联姻就成了巩固皇权的一种手段,南宫云轩离开南岳十八载,此次回归,得继帝位,势单力薄,正需要人才帮扶的时候,付丞相的提仪怕是有弦外之音才是,“付丞相有个女儿好像有十八岁了吧。”
轻言慢语,好似满不在乎。只是说罢,心头却是有些酸酸的。难道帝王家的女人终是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么?
“是呢,斩龙说,付丞相就是想跟皇上联姻呢。”亦瑶咬了咬唇,很是气愤的样子。
羽彤怔了一下,稍稍坐正了身子,“皇上——他怎么说?”问这句的时候,有了片刻的犹豫。
“皇上说国后繁忙,日后再议。”胜男连忙回道。
提起的心沉淀下来,何时起,这么纠结于他的。不是说好了么,只要助他成了宏愿,就离开的么,为何如今这般的难以割舍。
“小姐,你可不许再说什么离开的话。”亦瑶似乎瞧出了羽彤的心思来,急急忙忙地说道:“皇上对小姐的那份心可是我和胜男都看在眼里的,虽说皇上这些日子都忙着先皇大丧之事,但每日都嘱咐太监过来给小姐送吃送衣,这凤梧宫里无遗巨细,皇上都记在心里的,斩龙都可以作证的。”
“是啊,是啊。”亦瑶连连点头。
“瞧你们俩急的,我又没说什么。”真是皇后不急,急死丫环,羽彤看看亦瑶和胜男的认真劲儿,忍不住要笑。
想想她们说得也对,南宫云轩对她的确是花了心思的。
凤梧宫里点点滴滴都有他的心意,大到桌椅摆设,小到枕席衣物,都是按照从前在辽宫的时候,她最爱的样式专门订制的。
的确,有时候她的心都是热热的,他愈是这样,就愈是叫她难以迈起离开的脚步。
“对了,木清菲、段紫菌、离雅慧,他们现在如何?”一转念,想起更重要的事情来。
南岳这次发生这么大的变故,绝非偶然,这其中似乎有外力的作用,突然就想起了段、离二氏。
“小姐,都什么时候呢,你还为别人着想。”亦瑶一声长叹,整个人都蔫了。
“我说得都是正事儿。”羽彤扬袖起了身来,眉色一紧。这些日子忙着宫里杂七杂八的,却错漏了一个重要的细节——记得上次在幽云馆,那抹熟悉的身影。
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关联呢。
胜男瞧着羽彤神色真切,不敢隐瞒,回道:“两位郡王妃被囚在天牢。但是木郡主和长公主却没有消息。”
羽彤听罢,踱着轻步徘徊一阵儿,忽得停下步子,眉色愈是严肃起来,“乘着夜色,我们去瞧瞧她们二位。”
“小姐——”亦瑶和胜男相互看看,一脸不解。
“总觉得这次平川之行太过顺利。”羽彤道出了自己的担心,再瞄一眼窗外月色,愈是明朗。
亦瑶和胜男拗不住,主子说得,她们也不敢不从。
夜访天牢,不是小事儿。
若是叫众臣知道了,怕又是一话柄儿,羽彤做了一番乔装打扮,方才带着亦瑶和胜男离开了凤梧宫。
第三十九章迷案重重
夜愈是深沉,只听到吱呀吱呀的响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一辆高篷子马车从皇宫驶出,径直往平川城的西南角去。
天牢是朝廷囚禁重犯之地,守卫几乎是几三层,外三层,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羽彤带着亦瑶和胜男下了马车,刚到门口,守门的士卫就抽刀拉下了她们的去路。
“放肆,皇后娘娘的路,你们也敢拦?”胜男瞪了一眼守门士卫,冷冷一喝,将令牌亮出,以示身份。
没想到的是守门士兵根本不吃这一套,虽说看到令牌,验明身份,对方有几分惊讶,但很快脸色又冷定下来,给羽彤行了一礼,道:“皇上有旨,不许任何人探视,皇后娘娘还是请回吧,不要为难卑职。”
“你怎么这么死脑筋。”亦瑶气呼呼地说了一句,恨不得用手指戳对方的脑门儿。
“亦瑶,算了。”羽彤拦下了亦瑶,轻轻瞟了一眼那守门士卫,抿唇一笑,道:“不愧是他调教出来的人,做事如此严谨。”
难怪南宫云轩能这般快地掌控平川城,他就是他,调教出来的人都是这般说一不二。
“小姐,那我们不是白来了。”亦瑶一厥嘴,很是不服气,都到了门口进不去多憋屈呀。
见不着段紫菌和离雅慧,多少与原先的计划有所违背,不过看这跟臭石头似的守卫,谦破了嘴皮子,他也不会叫她进去的,羽彤的眉微微蹙了几分,来回徘徊一阵儿。
都到了门口,怎么可以进不去。一阵夜风袭来,拂过脸颊,柔柔的,清眸一眨,颤动如翼,已是计上心头。
“亦瑶、胜男,我们回去。”平静的声音里听不出半丝埋怨,夜风吹拂着她的长发,飘扬如絮,拂袖转身,没有宫裙的华丽,乔装之后的短衣窄袖也更是衬托出她的美丽。
亦瑶和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