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靖宁侧身看了一眼,心里更加同情。
他没在这么穷的人家生活过,不知道原来穷家孩子这么小就要做一些超出他们负荷的力气活儿了。
他加快了脚步,想要多走几趟,他背得多了,他们就背得少了。
林燕娘做事一向利索,仿佛在跟什么抢着时间似的,等云靖宁和小兄弟再赶回来时,她已经捆好了三大捆柴,正在拢第四捆。
看到她这么能干,云靖宁嘴角又抽了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默默背起就走。
这次林平安也来了,一家人做事都是尽已所能,量力而行,没什么好说的。
他们来来回回背柴,有村里人路过看见,既是惊讶也是感慨。
“今天燕娘没进山呢。”
“这丫头就是能干。”
“这要换了大房里那个,怕是只有哭的份儿了。”
“同是大丫头,真是没法比啊。”
“”
村里人有的在和林平安打招呼,有的在私下嘀咕,但他们说的话,林平安都只是笑笑,只当没听见。
他能说什么呢,说他家燕娘虽是能干,却无人说亲吗?不就是怕她太能干盖过男子风头了吗。
林燕娘到是没什么感受,反正她做她应该做的事情,光明磊落理直气壮。
而村里人除了看他们,最多的目光还是落在那个拄着拐杖却能轻松背着一捆柴的年轻男子。
那天燕娘从山里救的汉子,就是他?
那天他有这般年轻吗?
模样看着还挺英俊的,个子也高大,若是养好了伤
燕娘若能嫁给这样的汉子,也是福气呢。
几个妇人目光交汇,脸上的笑容都有些意味深长。
云靖宁到是很客气地微笑着,听着她们的嘀咕,对她们觉得自己与燕娘般配的话,表示很满意。
将所有的柴搬回了家,林燕娘一刻也不闲着。
她洗了手脸把身上衣衫整理了一下,就去云靖宁屋里拿了那件他不肯穿的旧袍子。
再拿那块包袱裹了,再去找娘拿了些钱就大步往外走。
“这又跑哪儿去?也不知道歇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