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厅。”跟在他身后的李秘书倒是微微蹙眉:“您觉不觉得秦卫东和秦书记,眉眼有几分相似?”
“哦?”魏江河一时没听懂:“你说他们?”
李秘书想了想:“在金建时我第一眼见到秦卫东,就觉得他眼熟,刚才恍然大悟,原来我整理过秦书记的档案,那个秦卫东,跟秦书记年轻的时候很几分有肖似?”
魏江河眼睛微微眯起,他脑中想了想,随后,说:“不可能,当时这件事省厅都下派了特调组,抓着的绑匪都说亲口承认人他们已经撕票了,这件事引发上头多大震动,发动了多少警察,如果不是有绑匪的亲口口供,谁敢定这个结论,敢说秦正嵘的儿子死了?”
李秘书也只是猜测而已,听到领导这么说,他也觉得是自己多虑了。
“魏厅,那应该就是个巧合。”
魏江河摆摆手:“这件事,不要再说了。”
李秘书点头,两个人上了车,魏江河心里却久久没有平静,要下车时,他突然对李秘书说:“我记得那个秦卫东是重泗人吧?你去查查,看看他在老家的父母是谁,还有什么亲人,还在不在了。”
李秘书愣了一下,点头应声
最近几天都是晴天,气温也渐渐回暖了,琴行上头的屋檐有一窝小鸟筑了巢,整天叽叽喳喳的。
琴行老板发了工资,方黎拿着钱,去市场上买了一只鸡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也是以前没注意,秦卫东上回给他过生日,他才发现,好像从小到大家里都是围着他转的,也没人给秦卫东过生日。
秦卫东的生日具体几年几号,他们也不知道。
方黎买鸡的时候,杀鸡老板的一对儿女就在一旁的矮桌上抛石子玩儿,不一会,老板娘催着让他俩赶紧去写作业。
方黎有时候想想,秦卫东的父母会不会还活着?他们要是知道儿子丢了,得有多着急,小时候他在山上玩得睡着了,他奶大半夜还要去满山的找他。只可惜寻找父母这件事对于他们来说太不现实,况且,秦卫东什么都不记得了,大海捞针,他们谁也没想过。
方黎这样想想,心里还有点难受,他再不济,李文玲对他算还不错,他奶更是一直把他当成心肝宝贝孙疼着,只有秦卫东,他一直待在方家,却所有人对他来说都是外人,大概只有自己,才是他心里唯一的人。
方黎拎着老板杀好的鸡回去,想着回去给秦卫东做顿好的,秦卫东现在在外头那么辛苦,偶尔他也犒劳犒劳秦卫东。
他特意在公交站等到下班的戚简,问了他小炒鸡怎么做,拿了个本子记下来的。
回到家,方黎系上围裙,正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没想到第一关就犯了难,光是看那个被拔了毛的鸡皮他就恶心,剁吧,剁了好几下,骨头也没断,反而是星星点点的腥水溅了他一身。
方黎忍不住要呕,他之前看秦卫东处理鸡好像也没这么难啊。方黎硬着头皮剁了下去,”呯“的一声,方黎傻了,他的手去提刀柄,怎么也从案板上拔不出来了,等晚上秦卫东回来了,就看到方黎一个人蔫兮兮地趴倒在餐桌上。”
“黎黎?”
秦卫东吓得什么酒都醒了,赶忙开了灯,鞋都没换就过去看他:“哪里不舒服?”
秦卫东背起他就要上医院,方黎才赶紧叫住他:“没不舒服,就是饿了,秦卫东,我饿晕了,你身上的酒气这么大?”
“跟领导喝了几杯。”
秦卫东看着桌子一杯凉水,顿时拧了眉:“抽屉里不是有钱,让你在琴行附近的餐馆吃了再回来?”
“发工资了呀,我买了只鸡,还专门问了戚简鸡怎么烧,谁知道第一步就出了岔子”
方黎有气无力地往厨房一指:“你买什么什么烂案板啊,刀卡在上面就拔不出来了,卡得死死的”
秦卫东去厨房,方黎脑袋搭在餐桌上,没一会,他就听见水管开了在冲洗的声音:“你弄出来了啊?”
秦卫东擦干净手,蹲下去检查他的两个只手,翻来覆去得将两只手都看了,每个指头都检查过,没有伤口,微拧的眉才舒展开些:“你一天就没有清闲下来的时候。”
“那我还不是想给你做?”方黎还不愿意了,他多难得才下一次厨房,秦卫东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怎么突然做这些?”
秦卫东没打算让方黎做饭,这些在他眼里本来也不用方黎去做,方黎去做了,他反而还要多操一份心,担心方黎会不会伤着,他对方黎的要求很低,方黎只要听他的话就行了。
但其实这个在方黎眼里才是最难的,比让他再烧一百只鸡都难。
方黎又发作了小性子,他说:“不想说了,饿。”
方黎的肚子咕咕一阵叫,都晚上九点多了,秦卫东说:“出去吃吧。”
俩人在楼底下找了一家还营业的小馆子,吃完,秦卫东领着方黎进了水果店,挑了一块方黎爱吃的哈密瓜。
方黎拿着老板切好插好的哈密瓜,甜滋滋地吃着,看着秦卫东又在前面打电话,不停地接电话,他现在都不知道秦卫东怎么一天有多那么事情要处理,他怕秦卫东太累了,可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
等秦卫东那边刚挂了李秘书的电话,方黎就着下坡的路跑着,一下子跳起来,跳到了秦卫东的背上。
“张嘴,给你吃。”方黎把咬了一口的哈密瓜喂到秦卫东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