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灭了,还有一束……
周徐映如此费尽心思,只是为了让贺谦活下去。
可贺谦还是要走……
周徐映没有任何办法。
只能如此做。
是贺谦把他的后路断了。
所以,周徐映掐灭了自已的希望。
周徐映发狠地吻着贺谦,窗外的落日余晖下坠,昏沉的黑夜卷着夏热,将人包裹的密不透风。
贺谦握住周徐映手上的腕表,一点点地睡去。
次日。
贺谦醒时,周徐映端着热粥等在旁边。
周徐映给他喂粥,贺谦没有拒绝,只是看着周徐映的腕表,安了安心,他平和乖巧地喝粥,喝完后,周徐映心情似乎不错。
贺谦才说:“我出国留学,不是在因为照片的事生气。”
从贺谦把红包给周徐映,和他说新年快乐时,贺谦就不生气了。
周徐映怔了一下,没答。
贺谦又说:“我只是想出国散散心,读完研会回来的。”
他尽可能的让每一个字眼在温和中淌过一遍,再从喉咙里说出来。
贺谦知道,周徐映昨晚发病了。
他不知道周徐映消失的时间里,在做什么,去哪了,他只知道周徐映瘦了许多。
贺谦的锋利,对着外人。
不对着爱人。
在看见周徐映书房照片时,贺谦一怒之下有想过就此结束,或许是周徐映感知到了,一个月没回来,过年也没回来。
贺谦的怒气渐渐散去。
他在这个世界,再没有家人了,他知道周徐映也没有。
两具炙热的身体彼此冷却。
贺谦想和周徐映谈谈,所以他给周徐映发去消息,可那晚周徐映将刀扎在手臂上,血流进贺谦掌心里。
他在抖。
害怕与恐惧交织着,贺谦承认有那么一瞬,他想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