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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学金对你来说,连半块手表都不是,对我来说,是我父母半辈子的血汗钱,是……”
贺谦面色凝重起来,打断他,“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放弃助学金?”
“不是放弃,是把助学金给更需要的人。”他说话时义正言辞,颇有几分道德绑架的意思。
但贺谦并不软弱,也不随地发善心。
“助学金的事,学校自然会核实。我可以遵循结果,但不会让。你要是真想要,就靠硬实力,把我挤下去。而不是在这和我说这些。”
贺谦并不认为自已的处境比他要好多少,他现在还负债一千多万,他才23岁。
对面站着的人,再退,也依旧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贺谦没有,他孑然一身。
贺谦没有退路,他只有周徐映,他可以依赖周徐映,但贺谦不是吸血鬼,不是蛀虫,不能也不会利用周徐映。
贺谦见对方没有说话,转身离开,男人忽然喊住他,“贺谦,你难道就没有……”
贺谦再次打断:“如果你成绩比我好,你根本不屑于让我退出助学金的申请。”
“不要道德绑架我!”
贺谦离开楼梯间,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上面是周徐映的消息:【在校门口。】
贺谦把手机收好时,余光瞥见保镖正在摸鼻子,看起来很心虚。
贺谦:……被告黑状了。
贺谦下楼时,保镖保持着三米的距离。贺谦咬着腮帮子,走了三层楼,回头看向保镖,“你以后不要什么都和周徐映说。”
“……啊、噢~”
保镖点头的同时,低头打小报告。
谁发工资,他心里还是门清的!
……
贺谦一上车,冷冽的气息逼近,他被摁在后座仰吻。
“…!”
贺谦仰躺着,手往后撑,想要坐起来,很快就被周徐映握住十指,卸去反抗的能力。
周徐映将贺谦亲的脸颊泛红,搓暖的手往贺谦腰里放,贺谦本能的抖了一下,才发现……诶?不冰。
贺谦眨眨眼,呆滞着有些可爱。
“怎么了?”周徐映问。
贺谦用手挑开周徐映的衬衣,放进去,“冰吗?”
贺谦的手很冰,国外比京城要冷很多。他怕冷,但喜欢玩雪,幸运的是,这些年都没被冻伤过。
“冷不冷?”
周徐映盯着贺谦透红发亮的鼻尖,握住贺谦的手,往肌肤上蹭,给他取暖。
贺谦摇摇头,“不冷。”
呼出的白雾在寒冷的空气中飘散,遮住彼此的视线,爱意却在此刻具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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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中旬,贺谦学校结束考试,放假。周徐映买机票回了京城,一落地,就直奔公司,忙的不可开交。
晚上八点,周徐映按时回家。贺谦在门口等他,手里端着一杯热水,紧紧捂着。
“回来了?”贺谦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