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修长的身影,如乌云压顶般遮盖下来。
他眉宇间怒火翻涌,目光阴翳的朝里走。
“刚刚那些话,是谁说的?”
-
贺谦这顿晚饭,几乎没吃。
他不停地用手拨动着伞骨,伞骨反复回弹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贺谦在发呆。
周徐映问他要地址……
为什么问他要地址,又不要他电话?
饯行宴结束后,贺谦离开了餐厅。
他撑着一把黑伞,独自行在昏暗的黑夜里。瘦削的背影,好似大风一刮,就会摔倒。
一辆黑色宾利慢慢跟着,保持着一个不容易被察觉到的距离。
车上,周徐映靠在车窗旁,手上夹着一支烟,漆黑的瞳孔透过白烟,紧随着贺谦。
他不是说了,那五年是他逼迫他的吗?
为什么贺谦不解释……不否认。
周徐映的眸光黯淡,他眼睁睁地看着无比干净的人,被他亲手染脏。
他的自私、欲望,擅自将贺谦拉入泥潭。
贺谦到底是怎么撑过来的?
周徐映不得而知。
车随着贺谦走,贺谦时不时的揉揉腰,走一会就停下来缓一下。
下雨,湿气重。
贺谦的腰常痛。
贺谦起身,眼看着就要到目的地时,那道单薄的身体倏然倒下。
伞被风吹走,雨水砸在贺谦身上。
那片身体……往泥泞的地上里倒。
周徐映立即拉开车门,狂奔过去。
贺谦当着他的面,坠在地上。
贺谦眼睫被雨水浸湿,颤动着睁不开,唇色惨白的厉害。
周徐映喊着贺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