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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地方?”
林叙看着贺谦的眼睛,“如果你对周徐映还有感情,身体好转后再给我打电话。”
林叙写下一个号码给贺谦。
贺谦看着林叙的电话,攥着回了病房,把电话号码存了下来。
贺谦在国外的两年里,他有太多疑惑。
这些,只有林叙能给贺谦答案。
次日。
贺谦一早就被护土吵醒了,他要去做手术了。他进手术室前,一份文件递了过来。
是手术风险告知书。
他没有家人,要自已签。
贺谦提笔正要签字时,一双手伸了过来,从他手中夺过风险告知书,签下名字。
贺谦顺着那只手,一点点地抬起视线,锋利的轮廓在贺谦瞳孔中柔和起来,贺谦的视线白茫茫的。
“您是?”医生看向周徐映。
周徐映低头看向贺谦,“朋友。”
周徐映把签好的文件递过去,伸手轻轻地抚摸着贺谦的发丝,眼眶,薄茧刮人。
朋友……
周徐映说,朋友。
“我在门口等你。”
贺谦“嗯”了一声,被推入手术室。
周徐映跟着往前走了两步,被拦在外面,手术室的门关闭,亮起红色“手术中”的灯。
周徐映站在外面,后背靠在墙壁上。
他哆嗦着薄唇说:“家属……是家属……”
贺谦躺在手术台上,晃眼的白炽灯,刺的他落泪。
……
贺谦做完手术出来的时候,眼尾黏着泪痕。医生起初以为是麻醉出现意外,失效了,造成医疗事故。
但贺谦没有说疼,也没有任何反应。
他们询问了情况,贺谦也只说是眼睛不舒服。
贺谦出来的时候,周徐映双手撑靠在病床上,眼底盛满了担忧。
医生看向周徐映,“手术很顺利,要忌食,不易操劳最好静养,还有……手术容易复发,所以需要定时检查。现在先转回病房,等待病人意识清醒。”
“好。”
周徐映把贺谦推回了病房。
贺谦意识不清,手紧紧地抓着周徐映扶在护栏上的手,用力到恨不得抠一层肉下来。周徐映的手被掐紫,贺谦忽然睁开眼,眸泛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