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老大额头冷汗直冒,颤声道:“另……另外一粒是……是……”
林明笑道:“你天池穴上如何?”
乌老大双手发抖,急速解开衣衫,只见胸口左乳旁“天池穴”上现出一点殷红如血的朱斑。他大叫一声“啊哟!”险些晕去,道:“你……你……到底是谁?怎……怎……怎知道我生死符的所在?你们是给我服下‘断筋腐骨丸’了?”
林明虽然不知道生死符的用法和解法,但是他学过天山六阳掌,乌老大身上哪个穴位不对劲他还是可以看出来的。
说话的时间,天山童姥身上爆豆声渐轻渐稀,跟着那团白雾也渐渐淡了,只见天山童姥鼻孔中不断吸入白雾,待得白雾吸尽,那女童睁开双眼,缓缓站起。
林明定睛一看,果然是长大了一些,不过幅度很小,若不仔细观察,和之前的样子对比,还真看不出来。
天山童姥瞅着乌老大,说道:“你果然渊博得很啊,连我这‘八荒**唯我独尊功’也知道了。”
乌老大道:“你……你是什么人?是童姥的弟子吗?”天山童姥道:“哼!你胆子确是不小。”不答他的问话,向林明道:“你带着我们在向上爬高几百丈。”
林明笑道:“不用了,有我在这,他们就是找来了,也打扰不到你的。”
天山童姥想想也是,点点头道:“那好吧。”
就在这时,乌老大从地上爬起来,向着一颗大树就要撞过去,林明凌空一点,一阳指点出,乌老大被一阳指点中,顿时被定在原地。
林明慢悠悠的走到乌老大面前,指着天山童姥道:“我说,不就是个“断筋腐骨丸”吗?你至于要去寻死吗?再说了,只要她不催发药力,你就是十年、八年都没事,你害怕什么呀。”
又道:“你要是不自杀了,就眨眨眼睛。”
乌老大闻言将眼睛眨了眨,林明又是一指点出,解了乌老大的穴道。
林明伸了个懒腰,又看了看天色,对着黄裳道:“裳儿,天色也不早了,咱们把那头鹿烤了吧。”
黄裳站在那头鹿前面看了半天,最后满脸通红地对林明说道:“师傅,我······我不会弄。”
林明一听,仰天作无语状,无奈的道:“你去让乌老大烤。”
黄裳依言去找乌老大,突然林明道:“你看着他烤,别让他弄出什么事出来。”
等了一刻钟,黄裳和乌老大拿着烤好的鹿肉回来,众人吃了一些鹿肉,倒头便睡。
次晨醒来,但见天色阴沉,乌云低垂。天山童姥道:“乌老大,你去捉一只梅花鹿或是羚羊什么来,限巳时之前捉到,须是活的。”乌老大道:“是!”挣扎着站起,捡了一根枯枝当作拐杖,撑在地下,摇摇晃晃的走去。
林明醒过来,看了看天色,大约到了卯时,也盘膝修炼起“北冥神功”。黄裳则在旁边自顾自的推演周易,练习凌波微步。虽然林明有心让他自创武学,不去束缚他,只教了他一套基础内功,也就是一些粗浅的呼吸法门。但不得不说,黄裳真是天纵奇才,只是一套基础内功,竟然也让他练到了后天五层境界,再加上凌波微步的特性,他的内力还在不断的加深。
乌老大重伤之下,不知出了些什么法道,居然巳时未到,便拖着一头小小的梅花鹿回来。黄裳一边推演,一边行走,口中喃喃自语,乌老大对他叫道:“姓黄的,快生火,咱们烤鹿肉吃。”
黄裳却好像想到了什么关键的东西,只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情,没有理会他。
乌老大一翻手,从靴筒里拔出一柄精光闪闪的匕首,便要杀鹿。天山童姥道:“且慢动手。”乌老大道:“是!”放下了匕首。
又过了一个时辰,林明从修炼中醒来,天山童姥看了他一眼,又闭目养神。眼见树枝的影子愈来愈短,其时天气阴沉,树影也是极淡,几难辨别。天山童姥道:“是午时了。”抱起小鹿,扳高鹿头,一张口便咬在小鹿咽喉上。小鹿痛得大叫,不住挣扎,那女童牢牢咬紧,口内咕咕有声,不断吮吸鹿血。小鹿越动越微,终于一阵痉挛,便即死去。
天山童姥喝饱了鹿血,肚子高高鼓起,这才抛下死鹿,盘膝而坐,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又练起那“八荒**唯我独尊功”来,鼻中喷出白烟,缭绕在脑袋四周。过了良久,天山童姥收烟起立,说道:“乌老大,你去烤鹿肉罢。”
林明看了看天山童姥,发现她面容已经到了十一、二岁的样子,但是身材却是丝毫没有变化,暗想:“他不是只有容貌恢复,身材不变吧。是了,是了,她练功的时候被李秋水捣乱走火入魔过一次,这一辈子都不能长大了,看来我是逃不掉叫一个看起来像孩子的人师伯的命运了。”
林明看了看天山童姥道:“我说师伯,我师傅让我来缥缈峰灵鹫宫学习逍遥派武功精要,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天山童姥先是一愣,然后又是一喜:“你叫我师伯?你承认我是你师伯了?”
林明点点头道:“你练的是“八荒**唯我独尊功”,这门武功有让人返老还童的能力,你有现在这副样子不奇怪,这门武功是我逍遥派不传之秘,我师父说过她师姐就修炼这门功夫。况且你还熟知我的武功路数,你是我师伯就可以确定了。”
天山童姥闻言大喜,暗道:”这下可以好好收拾你这个臭小子了,让你对姥姥不敬,看姥姥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