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骁的眼睛倏然变得猩红,好似回到钟苓死后,他奔忙返回找尸体时候的跌宕失控。
初振鸿不能死!
“嘭”的一声,翡刺的人往初振鸿手臂开了一枪。初振鸿腿上顿时出现一个血洞,汩汩地往外冒着鲜血。后者忍着痛,愣是没喊一句疼,嘴角甚至挂着笑意。
是笑能结束这波澜的一生,去见自己最爱的人。
还是觉得自己光洁孑然一辈子,不曾给予儿子父爱,便也不配被歹人当成儿子的把柄,儿子的拖累。
亦或者,两种都有。
淌出的血流到翡刺人的脚边,那人挑衅似的耍着枪,面上是癫狂的笑:“敢跟老子抢枪,凭你也配?”
“癞子,你可别玩脱了。万一初振鸿失血而死,主上问起情况来,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被称为癞子的人满是无所谓:“你也看到了,他想夺我的枪自杀。我这是在保护他。”
另一个人接话:“不错,将他另一只手也打了吧。我就不信,他能用脚来自杀。”
癞子:“好啊……啊!”
他应声倒地。
“癞——”
其他两个人也倒下。
初骁像鬼魅一般瞬移至几人尸体旁,弟兄们很快将这里人清场。
枪都配有顶级消音器,加之距离不近,对面在争吵,并没有吸引到其他人的注意。
“你来了。”
初振鸿手虽受伤,却站得笔直,一丝窘迫之态都不曾显露。他看着已经比他高上不少的初骁,欣慰慈爱。
初骁蓦然滞住,随后嘴角勾起嘲讽:“劳烦父亲百忙之中,还能分出一点时间经历记住我。”
初振鸿全神贯注地看着初骁,目光如炬,像是透过他在看什么人。
初骁脸色算不上好看。生前不好好在一起,阴阳两隔才开始装深情,能给谁看?
顾虑着时局,他终归没有将更加刻薄的话说出。
初骁接过手下递来的绷带,绕着初振鸿受伤的部位缠上几圈,力度不小,疼得后者差点顾不上仪态,嘶哑咧嘴。
“先走再说。”
经过女人的时候,他考虑着要不要将女人掳来当人质,综合人力器械等各方考虑,不得已将这一想法放弃。
来日方长。
可来简单,悄无声息地走却不容易,更别提还带着一个行动不便的伤员。
另一拨人好不容易将女人哄好,当然,这是采用了某些特殊手段的结果。
“初振鸿人呢?怎么到处都是些血迹?癞子?癞子!”
“初振鸿逃了!!!”
“他走不了多久,快去把人抓回来!”
……
一时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
喻见同喻霁,楚影同坐在一辆车上,陈渊在前面开车。
喻见透过楚影,看向喻霁:“你匆匆忙忙赶来,想和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