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闪一边去,你不买,有的人是买!”
“快走开,不要挡住其他人了!”
朱陶捋小胡子,做着驱赶的手势嘲讽道。
“你……!”
钱五正要发作,却突然注意到朱陶腰间挂着的楚禾国身份的腰牌,随后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不买的话就滚开,别耽搁我做生意!”
朱陶再次下了驱赶令道。
“原来是楚禾国的商贾啊!”
“不过你是怎么敢在不了解我曜日国律法的情况下,就来高价卖粮呢!”
说到这里,钱五转身看向后面要买粮的人群大声喊了起来:
“这人把十五钱一升的舂米提高到了一百五十钱一升,明显是在发国难财,抓住他,押送官府!”
一听见国难财三个字,原本还在排队的百姓,突然涌了上来,将朱陶以及随行的十几个活计死死地围住。
看着这些将他们围起来的人,脸上都是义愤填膺的表情,朱陶突染害怕了起来,他后退了几步,直到被身后的运粮车拦住退路,顿了一下后,赶忙抓起腰间的腰牌,朝着将他围起来的众人扯着嗓门给自己壮胆的喊道:
“你们这群刁民要干什么?!”
“我可告诉你们,我大女婿是楚禾国的原平君熊歇,二女婿、三女婿分别是宁泉侯和安伯侯,他们把握着楚禾国的重兵,若是不想挑起你曜日国与我楚禾国的战事的话,就赶紧放我离开!”
然而朱陶的话并没有让这些愤怒的百姓退却,反倒是越来越多的人在得知有人发国难财的消息后,有的甚至拿了家伙什跑了过来。
“来个跑得快的去县府令大人那里报案,咱们将他堵在这里,不能让他跑了!”
最开始的钱五大喝道
“曜日国如此强盗行径,是要绝了天下商贾来往曜日国的经商之路吗!”
见玉佩没什么用,朱陶抽出腰间佩剑再次为自己壮威道
但朱陶的话并未这些人退却,反倒是那拔出的佩剑更加激起了他们的怒火。
放眼望去,这条街道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朱陶的行为之所以引起这些百姓的众怒,哪怕可能会引起两国战事的情况下,他们还是毫无畏惧的将其围堵住,完全是因为他们身后站着为他们遮风挡雨的王,以及只属于他们曜日国自己的律法。
曜日律规定: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无论任何人,无论他来自哪个国家,也无论他背后靠山如何。凡趁机提高粮价、药价的人,若是曜日国人一缕抄没全部家产,三代为奴,流放戍边。若是其他国的人,主事者会被关押起来,直到对方的人拿着他所贩卖之物总量的一百倍将其赎回,否则会被处死,无论你有没有卖出一样东西,只要你叫了价,那就算。
而其贩卖之地所辖的官员,若是在得知这种行径第一时间没有到达现场处理,超出一个时辰斩去一指作为惩戒,直至将手脚斩尽,所辖官员施以墨刑,夺去其官职,其家世代不得为官。
而若是收受贿赂,那么你爽了,你会被腰斩示众,然后抄没全部家产,你的家人会被贬为奴籍,永久流放。
曜日国的律法很严,但也因为如此曜日国的百姓才会有底气将那贪赃枉法之人围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