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楚禾国朝堂之上,身着绛红博袍,绘有九头玄鸟腾纹,头戴九冕旒,浓眉熊眼,短卷浓胡的中年男子坐在王位上。
阶下,申居走上前作礼道:
“启禀王上……”
“不用说了,寡人已经全部知道了!”
楚禾平王熊渠直接打断了申居的话。
“王上?”
申居眼角的余光撇向前方的原平君熊歇,似是明白了些什么。
“安伯侯,你该知道曜日国是我们的敌人,把粮食运过去养活了他们,那日后战场上流的就是寡人的将士们的血。”
“死一个无关紧要的商贾,换来的是数不清敌人的性命,运粮一事休要再提!”
“可是王上,这朱陶也是我楚禾国人啊!”
“难道就真的不管他的死活了吗?”
申居再次作礼,眼角闪过的余光示意宁泉侯邹平渠快些和他一起向王上恳求。
邹平渠走上前朝向楚禾平王熊渠作礼,只是他接下来的话却是让直接让他傻了眼。
“安伯侯,你真是糊涂,莫不知商人最为重利。”
“朱陶虽为我二人之岳丈,但在家国大义面前,孰轻孰重,你可要细细斟酌!”
“你——!”
看着邹平渠那副大义凛然,舍小家为大家的模样,申居气得都快吐血了,昨天他邹平渠可不是这般跟他说的,明明信誓旦旦拍着胸脯说定要竭尽全力也要保全朱陶,现在却是直接把他给卖了。
“王上!”
“当年昭灵先君在位之时,也曾遭受过水祸,是曜日国渊吉子爵派遣粮队救我楚禾国灾民于水火之中!”
申居不肯就此放弃,仍想要拿往年之事来换取他的王的一丝怜悯,只是他刚说完这些,原平君熊歇直接站了出来,指着他的鼻子,冷声呵斥道:
“就算有,那也只是我父王在位之时的事情,现在楚禾国的王是我的王兄。”
“更何况我们之后又不是没有还粮给他们!”
“安伯侯,莫要忘了你是楚禾国人,不是他曜日国之人!”
“我……”
这一顶通敌叛国的帽子扣下来,申居就算再据理力争,也不敢再为朱陶求情,后面干脆直接跪伏在地
“臣一片忠心,万不敢生有二心,还请王上明鉴!”
“好了,原平君。”
“你和安伯侯也算是裙带关系,他一片赤胆忠心,不会对不起楚禾国的。”
熊渠摆了摆手道
“运粮的事情不必再提,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