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刺绣的活儿计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来的,我才绣了小半日,手就酸的不行,下次我可不再逞能了。”宛之小声的嘀咕道。
王爷劝道:“你也算是绣的快了,不过几个时辰,已绣了小半个了,也该歇歇了。这本就不是着急的事儿,何苦又累着自己。”
“歇不得了,来这儿也有三日了,阿玛额娘也定然想我想的紧了,我原想着赶紧绣了这毯子好回家的,谁知竟绣了这么久。”
王爷听了这话,急道:“怎么这样急?可是这里住的不舒坦?”
“你别多心,你这儿极好。”宛之柔声劝道:“只是若是住的时日久了,旁人不免说些闲话儿,你是个王爷,你倒是没什么。我只是个平常女儿家,别人指指点点的到底对我不好。”
“有我在,谁敢说三道四的,你放心就是。既然我已决意要护着你,必定不会叫你受半点委屈。”
宛之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人家当着你的面儿自然拣好听的说,背着你还不知会怎样议论呢,你若是真不想叫我受委屈,只答应我一样儿。你大约也知道,我阿玛和额娘曾为着我和你的事儿发了好大的脾气,如今我们的事儿可否先别叫他们知道。”
“唉,也样也罢,只是以后咱们要见面儿倒也不方便了,还得想着法儿的编着谎。”王爷苦笑一声说道。
两日后,这大红鹧鸪毯终于绣成了,宛之与王爷踩在上面试了试,觉得甚好。这毯子既已制成,宛之琢磨着自己也该回家去了。遂和王爷说道:“已经在这儿住了
五日了,也该回家去了。再不回,怕是阿玛额娘就该急了。”
王爷道:“不过才五日罢了,还怕你丢了不成,今儿偏不许你走了!”
宛之笑道:“你如今都多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真真儿是越活越小了。不过有一句话你定然知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王爷答道:“这话确是耳熟能详,但到底有些不对。若两人确是真心实意,朝暮相对又如何?只怕也会觉得不够吧。所以既是可朝暮,又何必分离?”
宛之一时也说不过他,急道:“你今儿怎地偏与我作对,真真儿气死人。我也说不过你,你是王爷自然见多识广,我这个小丫头见识浅薄,论理也该被你欺负。”
王爷看宛之急了,连忙说道:“不过是个玩笑话罢了,怎么还当真了。你且别急,我即刻就差人叫马车来,你身边儿的彩霞现在名唤笼烟的原是我的丫头,本是已经放了她嫁人的,不想嫁人一年,丈夫就死了,婆家说她克夫,断不肯再留她,恰巧儿那时候你们府里正招人,她虽嫁了人,但模样还周正,做事也勤快利落,所以就留下来,不曾想又跟了你。所以以后若是见不着,你差她出来买东西也好,出来办事也罢,只要将你要给我稍的话儿让她送来就是了。”
宛之听了笑道:“好不害臊,谁又想着给你稍话儿来的,我偏不。”
“你瞧,又闹小孩子脾气了。”俩人正说着,就有丫头来报说马车已备好。王爷听闻,对宛之说道:“瞧给这起子奴才利索的,这么快就拾掇好了,也不说替他们家主子多磨蹭一会儿。”
“又混
说了,我可是要走了。你也别想着和我一道儿走,否则阿玛和额娘指不定又生气了。”
“我也是这样想,免得他们为难你。只是又有多少时日见不着你了,我自己也怪没劲的。”
宛之听了这话,咬着牙笑道:“这也简单。咱们靖王爷本就讨小姐们喜欢,我听姨母说,现在这京城里有多少姑娘想着法儿的往你身上扑,既觉得没意思,随便找个就是了。只一样儿,千万可要找那脾气最倔性儿的人儿才好,我们王爷最喜给人陪小心的。”
王爷笑骂道:“只怕这京中再没哪个姑娘像你这般大胆了,连我都敢打趣了,你个小丫头,人不大,嘴却真是最不饶人的!”
“我可是呆不了这里了,连句正经话儿也说不上。我可走了。”宛之冲着王爷笑笑,又继续说道:“可是该走了,说了这一会子话,倒是站累了。”
“嗯,是该走了,天儿也渐黑了,路上小心些,别总掀帘子。”王爷嘱咐道。宛之应了一声,就出门上了车。路上叫了碎玉,悄悄儿说道:“一会儿别把这几天的事儿告诉阿玛额娘,省着他们生气,告诉她们几个,谁都不许乱说,若是问了,就只说在那和在家一样,不过是绣绣花,看看书,和王爷也说不了几句话儿,记住了么?”
“是,奴婢知道,必定管好自己的嘴,也会嘱咐好她们。只是小姐要这样子瞒多久?”宛之叹道:“我眼下也不知道,先瞒着吧。”说罢,就将帘子放下了——她想着他的嘱咐,遂一路上也并未再掀开帘子看外头。终于是回了家了,宛之满足的长叹一声,就带着丫头们进了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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