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了片刻,在狂喜中很快就冷静下来,拍着玻璃试图制造动静让几把猫走过来。
几把猫果然注意到了我,但它看上去却好像并不认识我,它走到我面前,我正想着要怎么砸开玻璃把它救出来,下一秒便错愕地看见它站在玻璃边上,正凶神恶煞地向我哈气。
“你?”我心里有些难过,“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想隔着玻璃摸摸它,但它手脚并用地划拉着玻璃,焦急地冲我哈着气。
“怎么了?”
我疑惑地看着它,凑近的时候我终于在玻璃上看清了什么——我的身后一个黑影正悄无声息地走近。
几把猫不是在对我哈气,恰恰相反,它正在向陷入危险中的我示警!
我下意识地扭过头,对方却察觉到我想要逃跑的意图,上前几乎可以是凶狠地抓住我的手腕,拿了一块带着古怪味道的毛巾捂住了我的嘴。
“呜呜呜!!”
我惊惧地挣扎起来,但很快我便发觉手脚变软,意识也开始变得不清醒。
我软软地顺着玻璃门倒下去,看见眼前这人拿出手机,似乎和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在我身上发泄一般地踹了一脚。
眼皮似乎变得有千斤重。
我努力地想要抬头,却只听见模糊的字眼:“人找到了……猫也在……一起绑走……”
绑……走?
有什么东西隐隐约约地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只是来不及细想,毛巾上的药效发作,我昏迷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发现我倒在地上。
头痛得像是有几十把锯在脑子里粗暴地割来割去,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倒在地上,手被反绑在身后,脚也被绑了起来,绳子的另一头栓在了一块巨石上。
我晃了晃脑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头上的伤还没完全好的缘故,我不仅头剧痛无比,眼睛看东西的时候都有重影。
这里似乎是一个废弃的仓库。
我努力地抬头去看,发现在这逼仄的空间里,只有不远处有一扇通气透光的门。
我判断不出现在的时间,正想着的时候,却突然有声音从门口传来。
“操,我现在真是烦得透透的。”
一个粗声粗气的男声在外面响起,紧接着我听见打火机点火的声音,窸窸窣窣的一阵,像是两个人凑着头吸烟,刺鼻的烟味很快便飘到我这里。
我不适地皱了下眉头,外面的两个男人开始聊起天来。
我仔细听了一会,那个粗声粗气的男声向另一个人讲,自己的老婆和自己的老妈天天在家里吵架,烦的他现在连家都不想回。
另一个人嗯嗯哈哈地在那进行全自动敷衍,最后来一句,说这些有钱人不也是天天这个样儿,除非是像梁家的婆婆和儿媳那种,都姓秦呢才能齐一个心。
梁母和秦媛……?
我心里骇然,思绪如同找不到线头的毛线球,在脑海里各种乱转。
把我打晕关在这里的人,不是那群虐猫团伙?
“叮铃铃——!!!”
一声手机的初始电话铃响,我听见外面很快有人接通了电话,是那个粗声粗气的男声。
他对着电话叽里咕噜说了几句,然后我便听到在空旷区域里钥匙串的“哗啦”声响,紧接着被关着的铁门打开,两个一胖一瘦的人走了进来。
“哟,醒了。”
那个粗声粗气的胖子看了我一眼,手不老实地在我脸上颇具羞辱意味地拍了拍,“这就是大佬心尖上的小情儿,长得是好看哈。整天给别人舔老二是啥滋味啊?”
我反感地扭过头去,那人看着我冷笑一声,另一个高个看着瘦弱,此时却一把把我扯起来,我短促地发出一声闷哼,对方却丝毫不顾,拿了黑色的蒙眼布遮住了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