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西澈看到沙发上放着许多七零八乱的袋子,勾唇浅浅一笑,半开玩笑半认真说:“买这么多东西?干脆把整个商场搬回家算了。”
听到凌西澈的话,骆甜甜又停下手中的活儿,偏头看向他,语气不驯说:“额,搬回一个商场,需要好多钱呢……凌总,我既搬不动又搬不起,您有兴致您自己搬……”
一时间,她忘记了迟珍丽和迟梦莹的存在,否则她绝对不会这么说。
也因为此时她行为的特殊,迟珍丽又开始斜着眼睛打量她,心有所思……
迟梦莹倒是一直面不改色,沉浸在高兴的情绪中,没有太过关注他们。
因为骆甜甜那样说,凌西澈唇边笑容更显得邪魅和玩味,又懒懒抬起一根长臂,搭到她的肩膀上,安抚她说:“老婆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既搬得动,又搬得起……”
发现凌西澈对骆甜甜,连称谓都这么肉麻,迟珍丽那纤细的吊梢眉又跟着惊异挑起,心中不可置信暗叹,“都能让我儿子改口直接叫老婆,看来你确实功力不浅,比你母亲还厉害……”
原本骆甜甜确实装着淡淡的心事,现在凌西澈这么说,她的心事也压了下去。
“真的吗?你会怎么做,实现这样的承诺?”她又好奇询问凌西澈,心上特别开心。同时毫无疑问,她愈发盼望跟凌西澈走到永久、走向白头。
凌西澈又故作神秘,在她耳边小声说:“等实现的那一天,你自然就知道了。”
骆甜甜一听,又不服气的吐了吐舌头,但是不再说话……
吃完晚餐后夜幕已经完全降下来了,四个人又一齐离开餐馆,走在苍茫的夜色中。
迟珍丽说,她还想在附近再散步一会,迟梦莹便识趣的陪着她,暂且没有回家去。
因为迟梦莹知道,今天晚上迟珍丽这是有重要话语要对她说……
下午逛了那么久的商场,骆甜甜的双腿早就酸了,所以她跟凌西澈先回他们的住所去了。
春夜微凉,偶有习习轻风,迎面朝她们吹拂而来。
迟梦莹搀扶着迟珍丽,慢慢吞吞踱步行走在新修的泊油路上。
走了好一会后,迟珍丽忽然对迟梦莹说:“梦莹,今晚别回去了,留在这边,陪姐姐住吧。”
迟梦莹首先愣了一愣,而后才回过神来,一脸迷糊的眨了眨眼睛,回答迟珍丽说:“哦,行啊,正好今天我回去也没有什么重要事情……”
迟珍丽还是一边走路、一边说话,又感慨一般说:“细细一算,咱们姐妹俩,已经将近十年没在一起住过了。”
迟梦莹又仰着脑袋说话,附和着她,“是啊。时光荏苒,岁月如歌啊……”
迟珍丽听此又忍不住轻冷一笑,说:“直到如今我才真正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最难以割舍的,深刻融在灵魂里的,是亲情。因为血脉相通、骨肉相连,所以无形中被紧紧绑在了一起。就算很久不见,再见面时还是一样亲热、一样坦荡、一样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