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霜此时也很纠结,自己不过见了这武夫一面就被纠缠上了,既想让公子踩死他,又担心这武官身份过高,给公子带来麻烦。
可是眼看着武夫就要断气,挽霜只能脱口而出。
“公子!莫要杀他!”
慕云闻言低叹了一口气,松开脚后,那武夫好像搁浅的水鱼一样大口喘着粗气。
慕云撂下一句滚,就转身走向了挽霜的阁楼,而慕云消失在小楼之后,壮汉瞪圆了双眼气恼地看了阁楼一眼,灰溜溜地离开了花月楼。
在挽霜房间里,慕云拨弄着茶杯里的茶叶,而挽霜则哭哭啼啼地说不出一句话。
慕云看着挽霜淡淡说道:“你本可以不拦我,他死了不会有任何后果。”
慕云并没有撒谎,哪怕自己强制遗忘了境界的解封条件,但是那不过是一些小把戏罢了,自己照样可以强行突破封印唤醒实力。
然后整座城都得跪。
就算不显露身份,那个武夫身上气息怪怪的,杀了他也是一桩好事。
但现在慕云只想听听眼前少女的想法,如果连伤害自己的人都可以原谅的话,证明她不适合修仙。
少女哽咽道:“他。。。死了。。。那公子怎么办?”
慕云顿了一下,这种回答倒在预料之外,仔细想想也是,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与实力,有此担心也正常。
慕云嘴角弯起,虽然处处顾虑也不适合修仙,但自己可是非常喜欢这种直率的小傻子。
知道少女是担心自己后,慕云的声音也温柔了几分:“咳咳,现在说这些像吹牛,不过挽霜你要记得,你家公子天下无双,做事从心不必有顾虑,凡事有我。”
挽霜听见后原本已经止住的泪水又溢出眼眶。
就像小孩子摔倒之后本来能憋住不哭,但家长一句疼不疼呀,地板坏坏就能让小孩呜哇的哭出来。
安全感对自己这种流落红绿场所的少女来说就是一个完全没有体会过的词语,留在这上有东家,赎出去也就是个侍妾,在哪都是受欺负的命。
“凡事有我”这种话,少女自然是没有听过的。
挽霜再也止不住了,啜泣着哭诉自己方才的遭遇:“呜呜呜,公,公子,对不起,我好怕啊,他好可怕。”
“呵,是你受的委屈,道什么歉呀,抬头,看看这是什么?”说完慕云就从怀里摸出了一个木簪子,簪尾上还蹲着两只上了漆的可爱小兔子。
该说不说,这完全就是哄小孩的招数,慕云心道这也不怪自己,毕竟眼前这个骨龄刚刚十八的少女在自己面前可不就是个小屁孩?
挽霜也被这种哄小孩的招数逗笑了,但又想起方才可怕的一幕幕,又哭又笑地接过了簪子,紧紧握在手里。
慕云起身站在挽霜身边,伸手搭在了少女肩膀上,帮助她理了理身体内的灵气,也有平缓情绪之用。
而挽霜明显又会错意了,伸手揽住慕云的胳膊,像一条美女蛇一样缓缓起身就准备贴上去。
慕云没好气的敲了一下挽霜的脑袋:“净胡闹。”
“公子会不会觉得我很轻浮呀。”被敲了一下的挽霜低声问道,随后又接着说:“我特别想亲近公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自己为了避免白白骗走一个花季少女,帮她引导灵力理清全身经脉根骨,她身上灵气就自然十分想亲近自己了。
没想到洗髓炼脉还有这种效果,慕云也是十分无奈,这毕竟是自己第一次给别人这样做。
“好了,我今夜就在这歇下了,明日我还要去一趟柳府。”
挽霜擦干脸上的泪痕,只是丝巾粗糙,把挽霜娇俏的小脸擦的红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