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轩开怀一笑道:“这个自然!”
旋即,他接着道:“道心合体的境界竟是如此纯美,完全出想象,那一瞬的灵境相通竟让小弟有种修为又有新突破的怪感,这刻对即将到来的一战满是期待呢!”
嗔怪的扫他一眼,玉冰儿娇嗔道:“都怪你,冰儿只是来寻你说说话,谁知……竟弄得这般样子!”
罗轩哈哈一笑道:“冰儿应该高兴才对,如果不是刚才之举,怕我们还不知亲热的时候竟有如此妙感!”
玉冰儿再度羞红面颊,不依嗔道:“谁和你亲热,你……!”
罗轩笑着再次拥她入怀,用诉不尽的温柔情话打情骂俏,正惬意满怀之时,敲门声响,雪公子清越而无奈的声音响起道:“贤弟贤妹,时辰将至,我们启程如何?”
玉冰儿羞得无以复加,擂了罗轩两拳,急忙整理容妆,罗轩含笑而望,心里填满欢欣。无比强烈的自信,似汪洋般洗卷身心,他生出一切具足的感受,无私欲,无奢求,充满战意。
三人并行,穿天街步入城南大道。此时正值下午时分,大道上的行人并不多,但不少商贩还在不遗余力的叫嚷甩卖修行用品,生活起居的物品,不少人在观望,驻足。
雪公子看去仍是风度悠然,不过他的眉目隐现忧色,忽地一叹。罗轩这刻意气风,亦有几丝的兴奋,笑道:“雪师兄有何忧虑之事,何妨说来听听?”
雪公子微微一怔,随后恍然道:“为兄刚才因修行遇见难处而思虑,定是这点让老弟误解!”
说到这,他淡然一笑道:“不过,今日一战,对方毕竟多我们一人,我们还要小心行事,不可冒进犯险。冰儿与我,有水院的聚灵之法,可联手威挥极强的法力,倒是老弟道法玄奥与我水院道法截然不同,可示敌以弱早作准备,伺机制敌!”
罗轩欣然受教,聆听雪公子早已经拟定的策略,说说笑笑间便已达城门处。
天空略显阴沉,骤风忽起,又飘起了雨。城门处,金甲卫士仍是懔然无惧风雨,那镇守城门的将官寒若冰雪的冷目扫视着每个进出城的路人。
眼望罗轩三人步出城门,见行人稀稀疏疏,那将官似也有些累了,伸了个懒腰,自语叹道:“这几日真是不得闲,刚刚那些凶人又齐聚出动,定是要生什么事情,只要出得城便不归我管,纵使闹出事来,也与我无忧啊;哈,又是一天过去了啊!”
罗轩无意间听得真切,一笑,道:“这些将官卫士也知晓事不关已,只不过把我们说成凶人却是言过其实。”
玉冰儿一震,道:“我们怎么也不会被评论为凶人,定是引介那帮人刚刚出城!”
雪公子亦道:“定是如此!现在还有近半个时辰,对方早我们而来,定先查探地势有所布置,我们沦为被动了。”
罗轩道:“兵来将挡,一些布置起什么作用么?”
玉冰儿白了他一眼,娇嗔道:“你千万莫要轻敌,雪岭天崖法技本就不俗,各种联战的法阵更是不弱于我仙门,所以百多年来一直与我仙门纷争而不落于下风,这一战我们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离城,是荒原古道。昔日一望无际的荒原现在却是绿草如茵,只有古道依旧,朝着远方延展而去。
时间虽已经不多,但三人还是选择漫步而行,一边商议对策,想着种种可能的变数。雪公子沉吟着忽道:“老弟,当时守城将官的那句话还记得是怎么说的么?”
罗轩一笑,道:“这个小弟还记得真切,他说的是,刚刚那些凶人齐聚出动,定是要生什么事情,只要出得城便不归我管,纵使闹出事来,也与我无忧!”
雪公子再次思量,然后道:“刚刚那些凶人齐聚出动,正是这句话提醒了我,这一战,我们所遇的,怕不止引介四人吧!”
一震,止步。
玉冰儿冷然道:“引介修为虽是炼气境,其它三人却皆是淬体期九层,修为的层次之别岂是一点半点,冰儿一直觉得他们有什么凭借可与我三人抗衡,现在想来这种可能性极高,如此说来,那凤凰山下便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井了!”
罗轩面色终是一变,次明白自己实是经验浅缺,临阵对敌的想法更是过于简单。仍飘飞雨丝的天穹灰黯而阴沉,在此时的他看来,那已经在望的凤凰山更像是一只凶狠的巨兽,张着巨口等着自己送上门来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