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烈炎再道:“这种追逃,如果我们也能以修炼之心相对,当是对道心炼意有着极大的帮助,左右我们三人已经追到了此地,不如权当在游历修行,就此立下必斩杀这小子的心意,如此修为才能再作突破!”
流浪与虚星月的眸光同时亮起,一扫之前屡追无果的无奈与颓然。
虚星月笑道:“还是烈师兄心境清明,这以追寻敌手为修炼的战意让小妹生出斗志,竟是恨不得这小子能多逃得一段时日,以此为炼,进行这修行之举!”
接着她想起一事,雀跃道:“对了,星月还要马上给师父执灵信,告知这一切,然后才可放心此次游历修行之举,希望这小鬼头不会真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吧!”
流浪失笑道:“这番话也说到我流浪心里头去了!”
他笑而一叹,目光幽幽地望向夜幕深深的十万大山,自语般的缓缓道:“臭小子啊,就让我流浪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让你逃到天涯海角又何妨!”
流沙聚而凝,收拢于他的衣袖,夜幕下,他的背负的轩辕通天图有紫色光华悠悠的闪亮,几个玄奥奇妙的符文跳跃舞动,似感受到他的心意,然后悄悄的暗淡,恢复之前的模样。
孤峰山崖,脚下是一道阔达近百丈的河流,汹涌澎湃。
罗峰一脸风尘的站在崖边,看着旭日在东方升起,心里一片宁和。
这已经是与极光、青荷分别的第七天,罗轩在昨天的傍晚将烈炎三人暂时甩掉,躲在这山崖歇息一晚。照他估计,对方如果紧缀不舍的话,日上三竿之时,该找到他大致的位置。
罗轩面现忧色,唤道:“玉老,灵力复苏是否都是这般缓慢的?与那三个冤家一照面灵力便耗大半,这样下去,小子熬不多久的。”
玉老没好气的声息传来道:“小娃子还不知足?如果不是水灵精魄有着孕体养灵的奇能,你小子早被灵力反噬化骨扬灰了,还在这怨天怨地的?”
罗轩不气反笑,道:“这可是你老人家的提议,利用死亡的威胁迫使小子压榨潜力加倍努力修行,七天内,小子已经三次被追及,甩脱他们的时间也越来越短,这般下去,形势可是不乐观滴!”
玉老不客气道:“不乐观又能怎样?只是这三天,你施展多次风雷九动身法,灵耗虽大,但无论是逃亡飞行,还是荒野逃命,距离都是几天前的数倍,这本是就是一种境界的提升,自己还茫然不知,得着便宜卖着乖!“
玉老哼了一声又道:“现在形势明朗,那三个小娃也猜出了我们的用心,也开始用这个方式供自己修行;他们的修为、境界,都你整整一个层次,所以这一场争斗如果都留得命在,最后就是双赢之局,只是看谁的获益更大一些,以你小子的愚笨无能,最后别是收获最低微的就可以了,如果没命,老夫连看一眼结果的心思都省了!”
罗轩并不生气,一笑道:“收获多少都是次要,保得命在才是王道,小子现在可是处心积虑保命呐,您老人家用你那快生锈了的脑筋回忆下,看看这个时候有什么恢复灵力的道法妙诀之类的,供小子逃生而用?”
玉老被他气得哈哈一乐,道:“道法非是没有,但可不能白教,你小子要不来个三叩九拜,我老人家才不教呢!”
罗轩一震,惊叫失声道:“三叩九拜?玉老你要收我为徒了?”
玉老似早有准备,笑叹道:“我老人家上辈子可能欠你点什么,总和你产生这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既然天命如此,干脆顺天而为,唯一的遗憾就是你小子天性笨拙,又傻又蠢,收得这么个顽徒,也算是天意弄人哈!”
玉老话语本是严肃,说到后来看见罗轩惊喜交集不敢置信的样子极为精采,竟绷不住自己先笑了起来。
罗轩喜悦盈心,也不管置身何地了,直接跪在山崖巨岩之上,对空三叩,九拜!
玉老朗笑不绝,好半晌才收歇,沉吟片刻他沉沉声道:“娃,老夫便生受了你这行拜大礼,但师徒这虚名还是算了!”
罗轩急道:“哪怎行……小子……”
玉老截断他的话,道:“论起来,老夫和你这般生死情缘是远师徒的情义的,这样子自由自在的不是挺好的么;你性本善良,又肯吃苦,又具悟性,说来,实是上天赐给老夫最完美的回报,何必执着于师徒的名份?”
叹息一声,玉老道:“老夫要你三叩九拜,只是想自己所承衣钵有个传人,这是道祖祖训,马虎不得,故要你如此!”
罗轩被吸引心神,道:“道祖祖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