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少油少盐很清淡,基本上是食物原本的味道。口味重的一时间有点吃不惯。
味道好是好,但就像嚼透的口香糖,没有灵魂。
傅雪辞看她的脸快要埋进碗里,微微扬起嘴角,“那下次让营养师多做一点,我吃三分之一,剩下的归你。”
苏卿脸色一僵,用力咬着嘴里的东西,“……不用了我在减肥。”
“没关系,原汤化原食,你把那些汤也喝掉,食物很快就消化了。”
“哦,多谢傅总提醒。”
我真是谢谢你全家了!
晚上的饭局苏卿是白担心一场,整整两个小时,傅雪辞就只喝了两杯红酒,跟张总却是相谈甚欢。
反倒是她,酒只喝了一口,却像是喝醉了,热得好像身体里烧了一把火。
“说起来我还要谢谢苏秘书,上一次在游轮上参加宴会遇到个讲挪威语的朋友,还是她帮忙翻译的。”
“您客气了张总。”
她穿着一件v领长袖白衬衫,湖蓝色包臀裙裹住纤细腰肢。即便坐在有靠背的椅子上,腰板还是挺得笔直,脸上洋溢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整个人端庄而干练。
傅雪辞目光扫过她嫣红的脸颊,低声说了一句挪威语。
苏卿一顿,简短回了一句。
听罢,傅雪辞挪开目光,没再说什么。
饭局结束,傅雪辞和张总在门口握手道别。司机打开后座车门,傅雪辞上去前对苏卿说:“坐到后面来。”
苏卿只好关上副驾驶车门,上了后座。
车子启动,街边的流光溢彩从眼前划过。傅雪辞抬手扯了下领带,解开了领口最上面的扣子,凸出的喉结若隐若现。
穿正装好看是好看,脖子被勒一天肯定也很难受。
苏卿打开车载冰箱,想起什么改去拿常温的矿泉水,“傅总,喝点水。”
傅雪辞睁开眼,看见她握着水瓶的手指白皙纤细,手腕也纤瘦玲珑,让人想到上好的羊脂玉。
喉咙忽然变得干涩,他伸手去接水,却在碰到她指尖时皱起眉头,方向一转,手掌不期然贴上她的额头。
掌心顿时像被火烧。
“刚才问你,不是说没事吗?”锋利的眉头紧蹙,眼色也跟着沉了几分。
吃饭时就觉得她脸色红得不正常,果然发烧了。
他掌心有点凉,贴在额头上很舒服。苏卿有一瞬间的失神,这双手紧紧搂在她腰上的画面猝不及防窜进脑海。
那时他的手和双臂温暖有力。
“只是有点发烧,不碍事。”回过神,她若无其事躲开了碰触。
傅雪辞看向她的侧脸,也敏锐地察觉到她的闪躲。烦躁在胸腔汇集,他攥紧掌心,沉声吩咐司机,“去医院。”
“好的,傅总。”
苏卿连忙说:“不用了,家里有退烧药,回家吃点药就行了。”
傅雪辞转开脸不看她,“苏秘书,我不想看到身边的人病恹恹的在工作。”
生病的确会拖慢工作效率,苏卿沉吟片刻,解释到:“跟林秘书的工作已经交接得差不多,您有什么事吩咐她也是一样的。”
“交接?”傅雪辞倏然转过脸,锐利的目光笔直落在她脸上,“为什么要交接?”
苏卿看他不解的神情心头蓦地一跳,猝然反应过来很可能闹了个大乌龙。
她以为老总裁会提起这件事,加上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一时也没想起来。而老总裁那边可能也以为她会跟傅雪辞说。
最后就是,傅雪辞根本不知道。
她舔了下嘴唇,忽然有点不想跟他对视。
“回答我。”傅雪辞声音多了点冷意。
“老总裁上个月已经批了我的辞职信,”她默默吐出口气,没由来感到心虚,“我月底就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