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目前最重大的一件事情。
白孝文给他简单的处理了下伤势。
白孝文:“兆鹏,你把他带走吧,去找我岳父给他治伤,我不能离开的太久了。”
给他指了一条路,去白狼寨,黑娃在那里。
现在的滋水县已经没有了贡铲挡的军队。
鹿兆鹏赶紧的上白狼寨。
距离也不是太远。
很快到了寨子里去。
是被两个土匪领上去,知道认识自家的二当家,他们也没对鹿兆鹏怎么样。
黑娃看见坐在自己铺炕上的人,愣怔许久才辨认出兆鹏来,随之俩人就交谈起来。
黑娃笑着说:“要不是你这一口白牙,我根本就认不出伱呢。”
鹿兆鹏笑得牙齿更白更耀眼了:“你而今人强马壮,你把世事弄大了,老哥投奔你来了。”
黑娃从炕头的架板上取下酒瓶儿,又叫醒了管伙做饭的兄弟,端来了刚才留给他的那些饭菜,在冒着一股粗壮黑烟的吊盏油灯昏黄的光亮里,俩人举起粗瓷碗。
黑娃大声慨叹起来:“哎呀兆鹏哥,咋也想不到咱兄弟俩在这儿会面。我常想着咱俩怕是今生今世谁也见不着谁了。兄弟而今没牵没挂,没妈没爸,没婆娘没娃,落得个光独独的土匪坯子呢。喝,咱兄弟俩敞开喝。”
借着酒兴,黑娃把他揣着兆鹏的手条怎么寻找徐旅、怎么从士兵受训到成为习旅长的贴身警卫、怎么参加暴动及至踩着麦捆子似的尸体死里逃生、怎么落草山寨一下子倾吐出来。
说完大哭:“兆鹏哥,我只听你说闹农协闹格命穷汉得翻身哩,没想到把旁人没撞动,倒把自个闹光了闹净了,闹得没个落脚之地了。”
鹿兆鹏沉稳地说:“知道,我都知道。”
黑娃瞪着眼狠狠地问:“你都知道?你见过尸首跟麦捆子一样稠地摆在地里的情景?你看见徐旅的士兵倒下一茬子拥上一茬子,再倒下一茬子再拥上一茬子的情景。你知道习旅长抱着机枪杀得两眼着火的情景。我挨枪子的时光徐旅还活着,后来就不知道他死了呢还是活着。”
<divclass="tentadv">“你说的情景我都知道。策划那场暴动时我也参与了。习旅长那阵子没死,带着余部出潼关到了和南,东逃西躲一月之久,还是没有站住脚,他死的时候枕着机枪。”
“完了。”
“完不了,怎么能完了呢?真正的格命现在才开始。黑娃,帮我派个人,把镇上的冷先生请过来给他看病。”
“伤的这么重。”
“一定要救活他。”
二人聊了很多。
黑娃很喜欢跟鹿兆鹏说话。
他感觉自己每次跟鹿兆鹏说话都会非常热血,把心里的一腔热血都给勾动起来了。
“行,我安排人去。接下来呢,兆鹏哥,你要咋做。”
鹿兆鹏“我嘛,瞅中你的好营生,入伙来了。”
黑娃:“兆鹏哥,你甭耍笑。”
“我没耍笑。我来了就不走了,入伙。”
黑娃当即说:“这话跟我再不能往下说。要说明日跟大当家当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