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吴碎月不由关注地看了一眼姜乌,心中感慨玄山果然代有人才出。
&esp;&esp;尽管这些东西在之后也可能会被想到,但在一剑
&esp;&esp;数百同门的殒命,困在此处无法离开的阴影,就像是扼住他们咽喉的一双手,无声锁紧,即便清楚此时不应再生事端,但心中所想却无法遏制地怀疑姜里雁,怀疑玄山与寒宫。
&esp;&esp;傅疏忽然嗤笑,在一众陡然聚焦过来的目光中,他泰然自若地说道:
&esp;&esp;“连被骨冢海影响了心神都不自知,与你们联手不过是多个累赘,玄山不需要。”
&esp;&esp;荼兔个头虽不及他们,却也傲然道:
&esp;&esp;“傅教习所言,也是玄山的意思,诸位既然对我们宗主有所质疑,大可不必强求合作,想必以你们的能力,定会安然无恙离开骨冢海,请吧。”
&esp;&esp;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真正意识到玄山和其他宗门势力的不同之处。
&esp;&esp;若是危机关头,大多数势力多会选择摒弃前嫌暂时联手应对,不论彼此之间如何防范算计,至少明面上要做得好看一些。
&esp;&esp;可玄山无视所谓名声,不在乎与其他宗门势力的关系,行事作风皆随心所欲,简直就是朵奇葩。
&esp;&esp;一而再听到此类不留情面的话语,他们心头也攒着股气,纷纷冷脸离开。
&esp;&esp;“但我们要如何才能离开,这些弟子难当大任,我等又……”其中一人压低声音说道。
&esp;&esp;“呵,等就是了。”另一人答道。
&esp;&esp;“你是说?”
&esp;&esp;“玄山和寒宫若能想出离开办法,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就行,难不成我等跟在他们身后离开,他们还敢将我们硬生生留在此处不成?”
&esp;&esp;“是这么个理,何况我们尚有数百弟子在,想必玄山和寒宫也不敢乱来。”
&esp;&esp;“哼……这玄山实在狂傲,先是杀了常长老,而后不顾人族情义和我们的好意相邀。待离开骨冢海,我必然会修书一封禀报宗门,怎么也要讨个说法才是!”
&esp;&esp;“咳咳,待离开以后再说吧。”
&esp;&esp;几人低语交谈,直到那位长老豪言壮语说出以后,大家便没了说话的兴致。
&esp;&esp;他们若是一流宗门的修士也就罢了,不过二三流宗门,真要招惹玄山引得那位姜宗主动怒,谁招架得住?
&esp;&esp;一行人折返,换上严厉神情约束各自门内弟子,准备坐享其成,等待玄山和寒宫寻出离开办法。
&esp;&esp;骨冢海的安全区域向前便是海水范围,向后数里远则是无形的边界。
&esp;&esp;姜乌和另一名寒宫修士站在边际,伸手即可触碰到坚固的屏障,放眼望去,黑暗浓郁得看不清楚任何事物。
&esp;&esp;“好了吗。”
&esp;&esp;吴碎月运转功法,长至腰间的发尾渐渐向上泛着冷白色,直至她的双眸亦是化作冰白,紧盯着左半边区域的屏障。
&esp;&esp;而荼兔则是看向右半边,点头道:“开始吧。”
&esp;&esp;姜乌垂眸,丝缕金红自他掌间满溢,贴在屏障上,炙热温度开始弥漫,如同金乌展翅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