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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毕竟是个活人,能完完全全感受到他的呼吸,像羽毛一样从她的脸上扫到她的脖颈,再流进她的睡衣衣领中去,热的,密的,肆意流动的。
她声音发颤,抱住他的头颅,骂他禽兽。却被他报复似的,一口咬在胸前,还泄愤一样磨了磨牙齿。
他说:“这才叫禽兽。”
然后一路往下。
她埋进他的肩胛,脸上发烫,也不敢抬头,便是砧板上的肉,自然任他宰割。此时脑子晕乎乎的,连生气也不记得。
就在她以为还会继续时,他却戛然而止,起身将她的衣服整理好。
何皎皎愣了,还有这样紧急剎车的。
见她一脸懵,实在可爱,季长安逗她:“怎么,看着很失望的样子?”
他甚是耐心地给她把纽扣一个个扣上,笑道:“你还生着病,有些事情不太合适做。”
何皎皎脸一红,一巴掌拍在他身上:“你就会胡说八道!”
季长安把她的扣子都扣好,亲了亲她,说:“没事,好饭不怕晚,以后有的是机会。”
说得像她多饥渴一样,气得何皎皎一口猛咬在他的肩上。
两人闹了好一阵,季长安拍了拍她的臀,顺势说道:“不生气了吧。”
他的态度极好,让她挑不出错处,好像自己再生气,就是得理不饶人。她无奈地抵在他的额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就这样,满腔的委屈和火气都被湮灭。
他那时候,对她应该是有几分喜欢的,不然也不会只为看她一眼,又急匆匆地赶去开会。但他过于含蓄,而那时候的她又不够强大,在情最浓时,她很想开口问,你这几天在忙什么,为什么季夫人还叫了周欣,但她没有问。
为了让她调整状态,季长安给她放了一个长假。她也乐得清闲,每天研究点小甜点,再给他送过去。
他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让她觉得十分有成就感。
一天,她托着腮撑在桌上,看季长安吃一块戚风蛋糕。
“怎么样?今天我特意改了方子,应该没上次那么甜。”她问。
他点点头,喝了一口茶顺下去,见她满脸期待的样子,捏了捏她的脸,说:“搬过来住吧。”
说完,连他自己都愣了一瞬。
何皎皎支支吾吾道:“不好吧……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季长安本来也是随口一说,他独来独往惯了,没有和谁一起住的习惯,连保姆都只是定时来做饭搞卫生。但他看着何皎皎亮晶晶的双眸,他没办法说出事实。
何皎皎想了一下,说:“那我有时候过来,不天天过来。”她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