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检查了一番,这间房并没有后门,前门原本人不多,可刚刚这场闹剧引来了众多围观的人,没办法从前门出去。
我看向复式二楼,提着裙裾匆匆往楼上跑,推开背阴处的二楼窗户往下看了眼,依然人满为患,只要我从这栋楼里出去,立马就会被人盯上。
婚礼要开始了……
淮景他,是怎么想的呢?
焦急间,一个大皮箱重重扔在了我面前。
“进来。”靳安淡淡声音传来。
我看着那个大箱子,迟迟没动。
“你要杵到什么时候。”
我微微低着头,自始至终不肯看向他的脸。领襟撕裂一直往下掉,几乎遮不住乳线,只能紧紧捂着。
“你还有别的办法出去吗?”靳安淡淡侃声。
他只是撩骚玩玩,然后全身而退,仅此而已。后续他留下的吻痕会给我招来怎样的灾难,他根本不会去考虑,只要没有证据是他干的,他就高枕无忧,无所谓。
但是,他没想到会被人抓个现行,他也不想让自己栽这里,一旦我这副样子从这栋楼里出去,他不仅惹一身骚,还惹一身麻烦。
这不是明智的选择。
“你能不能顺利结婚,跟我没什么关系。”靳安语气微冷,转步就要离开。
我拿了把剪刀,急忙钻进大皮箱子里,整个人规规矩矩缩成一团,将裙摆全部抱在怀里。
靳安止步,冷冷睨我半晌。他忽然低低笑了起来,“你还真是个软柿子,怎么捏都行。”
他重重叩上皮箱,声音肃冷又蛊惑。“很好欺负。”
说完,皮箱里所有的光亮都被隔绝,感觉皮箱被人拎起,浮浮沉沉没过多久,皮箱盖子被人打开,刺眼的光亮涌了进来。
“微姐。”小方惊讶,“你怎么在箱子里!婚礼已经开始了,所有人都在等你!”
我从箱子里爬出来,殷切,“淮景呢?”
“贺淮景在婚礼现场等你。”小方说,“我本来也在现场,但是一直找不到你人,头纱你也没拿,就回化妆间等着了,刚刚有个男服侍给我一个箱子,说里面有人,让我在没人的地方打开,我就赶紧拖着箱子回房间了。”
“淮景有没有说什么?”我心慌,“他有没有说取消婚礼之类的话?他情绪反常么?”
“还是那副样子。”小方回忆,“他不是一直不声不响的吗?也就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话多一点,他对旁人就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我跟你这么久,他都没跟我说过话,没啥反常。”
“他找过我吗?”
“没有,他一直在婚礼现场,那里贵宾多,听说元首都来了,宁乾洲陪同。”
“快。”我坐回梳妆台上,“帮我上妆,换套婚纱,把那套小号婚纱拿来。”
小方视线扫过我颈项上的吻痕,什么也没问,急忙帮我整理妆容,替我换上之前淘汰掉的一件S码的小号婚纱,这件S码婚纱由于太紧身,将身体显衬得过于凹凸性感,我不想穿,此刻,只能硬着头皮穿上了。
因为它胸脯的位置不裸露,再佩戴颈花带,便能遮住颈窝的吻痕。
收拾好了妆容,我换了高跟鞋,来到门口,“小方,你说,我该不该去婚礼现场呢。”
“为什么不去呢。”
我攥紧裙摆边缘,低声,“我不配……但我自私地想要占有他,自私地想要抓住眼前这稍纵即逝的幸福,舍不得放手,所以骗了他这么久……”
“微姐,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小方轻声,“但我知道你一直在保护他,有些事你不想告诉他,也是为他的安危着想对吗?你不想让他担心对吗?很多事情,与其两个人痛苦,不如一个人痛着。”
“微姐……”小方思索,“我们认识了十几年,你从未伤害过任何一个人。当年你虽然指认了他家,但你很快把他们从监狱里救出来了,也写信给贺淮景解释清楚了,如果没有你,他们家早被宁乾洲除掉了。”
“你不要太自责。”小方宽慰我,“快去吧,我帮你看着孩子,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让任何人抱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