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来的那位是你朋友,由玺鸿先生陪着一起来的,说是要商量北方狼郡的战事……”
“呃!来得……太快了!”
该来的事终归是来了,温去病无言,一时间出不了门,而在码头附近的一间酒馆里,龙云儿非常摸不着头脑地在想,自己为何会坐在这里?
刚刚明明是在巷子里,自己吓跑了一群地痞,和香雪说话,旁边还有不少行人,眼睁睁都看着,怎么一转眼,自己就坐在这酒楼里,对面是玩着头的香雪,而旁边的店小二端上十几瓶酒。
“不是这种!”香雪皱起可爱的眉毛,“我要雅洁清莲,别的没味道。”
“等一下,你小小年纪,喝什么酒?不能喝!”
龙云儿回过神,抢在店小二把酒放下来之前,把东西退回去,抓起香雪的手,就要离开。
“我不走,我还没喝到酒……头晕晕的……”
“小孩子不能喝酒!”
“没酒喝会很不舒服……”
“你还喝上瘾了?”
龙云儿瞠目结舌,不知这是什么世道,也很好奇这女孩家里是怎么教育的,但随即想起她全家都已亡故,心下恻然。
香雪挣扎着想去拿酒,但被龙云儿压着,她小小个头,力气不大,也显然身上没钱,因为虽然小女孩相貌漂亮到不像人,但她身上的衣服……非常糟糕,好像是随便拿了块窗帘布,挖洞穿头套在身上,上头都是污渍。
在这港市,有些随船而来的偷渡者,就是这扮相,龙云儿不知,店小二却一眼就瞧出来,再听龙云儿不肯付钱,哪还会把酒拿来?
“……没钱买单就不要叫酒,拿来了又拿回去,耍人玩啊?”店小二一脸怒气,瞪了龙云儿一眼,“怎么教小孩的?没家教!”
龙云儿像挨了一记闷棍,想说自己和这女孩没有关系,话到嘴边,店小二早已转身走了。
“……狗……狗狗……”
模糊的呓语,自女孩口中,龙云儿一下不明白,但听见几声犬吠,来自店外,才现有一只黄毛小狗,被栓在店门口,正在连吠,而拴着那只小狗的布条……和香雪身上罩着的布袍一模一样,估计是她撕下来的,两者之间的关系不问可知。
“好,好,我带你去牵狗狗。”
龙云儿哄着女孩,心里还在搞不清楚,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又怎么会多了一只狗?而女孩好像醉到昏了,眼睛半睁半闭,意识蒙胧,说出的话没有一句清楚。
“……这是哪家的狗啊?挡着门口!”
一声斥喝,来自门口,龙云儿抬头一见,就只看到一群人衣着光鲜,簇拥着一个姿态倨傲的中年胖子,似是什么富商,要进这酒楼,遇着狗吠,前头的家丁骂了一句,也不等酒楼里的主人出去处理,直接对着小狗就是几脚。
龙云儿一开始很觉歉意,小狗栓在酒楼门口,对着客人狂吠,妨碍人家做生意,怎么说都是自家理亏,但看那几名家丁出脚猛踹,记记都是往死里踢,大吃一惊,连忙赶过去。
“住手!你们怎么这样?”
抢到门口一看,小狗蜷缩着身体,正在吐血,那几名家丁没有停脚的意思,龙云儿顾不得失态,一把抢捞,把小狗护在怀里,反手挡开了一下脚踹,还将出脚的那名家丁推了出去。
“你干什么?哪路的?”
“你们至于吗?它只是对你们叫了两声,需要这样下脚吗?它虽是狗,也是条生命啊!”
“唷!还来了个圣母范儿的,现在最惹人厌就是你这种的。”
“流浪狗你救,流浪汉救不救?你眼里狗重要过人吗?圣母!”
面对龙云儿的愤怒,对面的家丁哈哈大笑,满口嘲讽,还另外来了两名武卫,给着龙云儿一定的压迫感,但态度却一样糟糕。
“什么命不命的?命与命是等值的吗?别说狗,我们平常踢人也是这么踢的,圣母,你也欠踢吗?”
“你们……”
龙云儿怒瞪着对方,有了动手一战的准备,但后头却又响起了声音。
“喂!不消费别妨碍我们做生意,这里低消三百文钱,没钱我告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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