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宁还没来得及安慰他两句,就见他走到门口又返了回来,让绣娘继续给他量尺寸。
气归气,衣裳还是得要的。
谢灼宁瞧着他那委屈巴巴的小模样,心头好笑极了。
正在这时,茯苓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烫金印帖,“小姐,静安长公主刚刚派人来送了请帖,邀请您去参加赏菊大会呢。”
静安长公主也就是江尧的母亲,她家的菊园,在京城中是出了名的,每年都会举办一次赏菊大会。
但今年,明显提前了许多。
谢灼宁接过请帖,有些疑惑,“怎么办得这么急?”
茯苓回道:“方才奴婢跟那送信的人闲聊了两句,听他说,静安长公主这次邀请的,都是京中未出阁的大家小姐,似打算趁这次赏花大会,替煊王殿下物色王妃呢。”
谢灼宁手微微一颤,似有些不敢相信地问,“你说给谁?”
“煊王殿下。”
“确定不是给她儿子江尧物色媳妇?”
“奴婢问仔细了,就是煊王。”
谢灼宁心口一揪,有些麻,也有些疼。
她不知道自己在在意什么,明明她都已经做好了终身不嫁的准备,总不能叫萧晋煊也终身不娶吧?
说不准赏菊大会上百芳争艳,就有谁入了他的眼呢?
茯苓见自家小姐表情有些难以捉摸,试探地问,“小姐,这赏菊大会,您去吗?”
谢灼宁睫羽抬起,目光幽幽,“去!怎么不去?”
煊王府内。
江尧嬉皮笑脸地凑到萧晋煊面前,“小舅舅,你就去呗,我娘辛辛苦苦替你张罗这个赏菊大会,你不去岂不是太不给她老人家面子了?”
“不去。”萧晋煊在兵器架上挑了把银枪,一个虎虎生威的连招,便将江尧逼退几步。
江尧见自家小舅舅油盐不进,只能拿出杀手锏了,“我让我娘也给谢大小姐送帖子了!”
萧晋煊手中银枪霎时一收,“去一趟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