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抬聘礼,从这条街头排到那条街尾。
喜庆红绸飘扬,如舞动的长龙。
谢府门口。
丫鬟们垫着脚张望一番后,立刻跑进门去,把外面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谢老夫人。
“老夫人,您不知道,那聘礼一抬接一抬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一眼根本望不到头。”
“外面人都说,煊王殿下为了娶大小姐,把煊王府都搬空了。”
“何止啊,奴婢听说,圣上还赏赐了不少呢!”
谢老夫人听到这些,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
当年谢灼宁的母亲嫁进谢家来时,自带十里红妆。
如今听起来,这煊王迎娶灼宁丫头的架势,更是比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她开心之余,又赶忙问道,“那边来替煊王下聘人是谁?”
丫鬟回说,“听说是沈相。”
左相沈立安,乃是先帝伴读,也曾教导过煊王,说是煊王的老师也不为过。
且沈相年岁已高,身体早已吃不太消,如今连朝都不太上了。
煊王能请动沈相来下聘,可谓是诚意十足。
“煊王既能做到这个地步,那咱们谢家也不能差了。你去把我那身绛红色松鹤延年的衣裳取来,还有头面玉冠也不能少了。”
“是。”
丫鬟们拿来衣裳头饰,给谢老夫人穿戴上。
四喜笑道,“老夫人穿这身可真精神,跟年轻了十岁似的。”
谢老夫人戳她的头,“就你嘴甜。”
正笑和的时候,一道轻蔑冷淡的声音传来,“祖母打扮得这样体面做什么?人家大妹妹可根本没派人过来请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