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姝忙道:“只要我愿意就行,我才不管他们两个……”只要他肯愿意娶。
“只有你愿意有何用?”魏公铭觉得这话十分可笑,“你长得一般,学识一般,能力更一般,若不是礼部侍郎的女儿,你有什么值得人惦记的?”
“??!”李姝呆呆地愣住,她没想到魏公铭的话如此狠戾?
她忍不住眼圈含了泪,“可我好歹是礼部侍郎的嫡女,柳月初什么都不是。”
“她只需要是画圣之女就够了,何况就算没有这个名号,她长相绝佳、能力出众,善良孝顺,没人能与她相提并论。”魏公铭喃喃自语。
可惜他知道的太晚了,晚到再无转圜的余地。
若能回到前世该多好?他想重来此生都已经没有机会了。
李姝彻底的疯了,她没想到自己居然被柳月初比得一无是处?
“柳月初也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缺点,只是你没看到而已!”
魏公铭淡淡,“我看到了,她所有的缺点我都知道,但我愿意接纳,甚至喜欢。”
她前世喜欢吃零嘴儿,睡觉前要吃,被他训过也要吃;她发脾气就是不说话,哪怕旁人吼破了嗓子,她也平平淡淡的好似聋了一般。
他还想起柳月初睡觉磨牙,磨得咯咯作响,他睡梦中被吵醒好多次……
他记得她所有的缺点,前世厌恶至极,可此时看来这些算得了什么?!
李姝双手捂着嘴,满眼震惊,她以为魏公铭只是为了柳月初的钱,亦或抢到了纸鸢还被坑去坐牢,内心不服才坚持要娶柳月初。
可她眼前的魏公铭,就似一个痴情男子,哪里是为了报复?!
为什么?
柳月初到底哪里比她更好?!
李姝无法接受这个现实,连退了几步,慌慌张张的跑开了……
魏公铭懒得理睬,更没收拾手上的伤。
他就这么任鲜血流淌,大步流星地回县衙,他下晌还有几个重要的案子不可耽搁。
此生没有了银子铺路,他只能依靠能力和辛苦去搏前程。
他想到袁厝,此生已视为仇敌,绝对无法原谅的……
此时柳家的酒局已经结束。
裴淳等人喝个痛快,已经陆续离场,陈中耀与袁厝聊过一阵,早已先回了督查院做事,并未留下。
庄老被送到了国子监,他入京一次,定会被学生们请去讲经谈学,陈郡主也有微醉,回府之前与柳月初叙话,把方嬷嬷给她留下了。
“……你将来成了亲,身边也不能没有主事的内宅嬷嬷,方嬷嬷年纪大了,而且儿女全部在京城,我本就不想让她跟我到西南去的。”
柳月初明白,是陈郡主不放心她,“我一定不会亏待了方嬷嬷,万事都会向她请教的。”
“你也别高兴太早,袁厝今日虽请了庄老做主婚人,但这些事虚的,关键还看他未来怎么铺这条成就的路。第一步的梯子不支起来,他请再多人也无用,一时的体面不是体面,一辈子的才是……”陈郡主十分清醒。
柳月初认真记下,吩咐柳慕敕送郡主回府。
看着马车离去,她又在原地静了许久,“他是真要参加科举考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