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证明了刘胤如果采用常规的战法,想要攻克长安的难度何其之大。天黑撤兵之后。刘胤下令加快地道的挖掘力度,争取在明早就完成地道的挖掘任务。
整个地道已经是完成了百分之八十的工作量,越过护城河之后,接着就是向斜上方进行挖掘,一直挖到城墙的基石下为止。
地道的狭隘空间内只能容许一人通行,两个互换位置都会很挤,担任突前挖掘任务的工兵都是百里挑一最强壮最吃苦耐劳的士兵,共计安排了三班,每隔四个时辰轮换一班,每班十个人。轮流地使用镐锹等工具卖力地挖掘着。
刨下来的土,后面的工兵会用箩筐盛了。运出地道进行处理,对于看起来比较危险的路段,工兵会采用木棍木板来加固。好在长安城附近都是渭河的冲积平原,多沙土而少石块,在蜀军一路所挖掘的地区,基本上没有发现大的石块,这无疑可以大大地提升蜀兵的挖掘速度。
多少步挖到护城河,多少步挖到城墙下,都是经过精心计算的,不会出现一丝一毫的偏差,挖到城墙下时,工兵们便停止向前挖,而是向左右拓宽。
刘胤此刻共动用了三千斤左右的火药,而这些火药如果埋放在城墙下的时候,至少也得放置五六丈宽的地方,工兵们按照计划,到达城墙下的位置之后,又向着左右拓宽了五六丈的宽度,在天光微亮的时候,完成了整个地道的挖掘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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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都督,蜀军挖掘地道的行动似乎已经停止了。”中军官在接到监听人员的禀报道,立刻报于司马望知道。
此刻司马望刚刚醒来,睡眼惺松,自从蜀军兵临城下之后,司马望就未曾合过眼,探知蜀军挖地道的方向之后,司马望总算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昨夜算是睡了一个好觉。可早晨刚醒来,就接到这样的一个报告,让司马望不禁为之一愣。
难道蜀军已经知道了魏军在城内有所准备?按理说不会,现在双方处于对峙状态,有城墙的隔阻,细作难以往来,自己的城内的安排应该不会为城外的蜀军所知晓。
但这几天蜀军夜以继日地挖掘地道,从来没有停止过,为何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停工,不禁有些耐人寻味。
“现在蜀军挖掘到什么地方了。”司马望问询道。
“大概在安门和西安门之间的城墙外。”中军答道。
魏军利用空瓮监听,也只能凭借声音的强弱大致来判断方位和远近,会有一定的误差,所以监听的人员也只是大致可以判断蜀军挖到了城墙的附近,至于是城墙里还是城墙外,他们就真的不得而知了。
司马望轻噢了一声,地道攻城法务必地将地道挖掘入城中才行,然后乘着防守方不备,从地道口派兵突入城中,打防守方一个措手不及。
但现在蜀军只挖掘到了城墙外围,这个位置几乎没有什么作用,如果蜀军不再继续往前挖的话,肯定就前功尽弃了。
难道他们的目标是破坏城墙?
这个念头在司马望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不过他很快地摇摇头,想要破坏城墙可不是仅凭着挖几条地道就可以实现的,长安城的城墙坚固无比,几条地道根本就不足以撼动这坚固的城墙,挖地道将长安城挖塌,这几乎是一个笑话,连司马望都不可相信。
也许蜀军是察觉到了什么,也许是另有安排,总而言之,蜀军这个停工的消息是喜忧参半,喜得是如果蜀军停止挖地道进攻,那么地道进攻的计划也就流产了,魏军也就无须在做防备了,忧的是还不清楚蜀军的下一步计划,现在还无法破坏蜀军的地道,就算蜀军搁在那儿不动,终究是一个祸害。如果蜀军挖到明渠,司马望也就可以真正地放心了。
司马望下令胡世立刻抽调一部分的军队赶往南城墙,加强南城墙的守备力量,同时密切注意蜀军的最新动向。(未完待续。)
第426章 准备停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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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杀鸡儆猴的确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阎宇面上惨白如纸,一枚竹筒的威力就如此的惊人,要知道那五名侍卫的身上可是有着上百枚的竹筒,如果点燃的话,整个牛皮帐子恐怕都会被掀到半天空中。
阿坚看到阎宇等人有逃跑的迹象,抢先一步挡在了帐口,要知道阎宇的帅帐虽然是牛皮缝制的,但为了防止有刺客偷袭,营帐内外都进行了加固,即使是是划破牛皮都无法进入。现在阿坚挡在了帐门口,蒲草冒着青烟,距离那短短的引信只有寸余的光景。阿坚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阎宇,看他的架式,只要阎宇敢有任何的异动,他就会毫不犹豫地点燃引线。
在自己的地盘上受制于人,这让阎宇极度地愤怒,但却是无可奈何,毕竟刚才的一幕让阎宇看得心惊肉跳,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刘胤是从那么得到的这些惊人的武器,太恐怖了,血肉之躯在它的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
“刘胤,你疯了吗?你难道想要同归于尽?”阎宇心有不甘地厉喝道。
刘胤倒是一付云淡风轻的模样,悠然地道:“诚如阎将军所愿,刘某自当奉陪到底。”
阎宇咬牙切齿地道:“某偏不信,你刘胤也是皇室贵胄,如何肯抛却荣华富贵前来送死,某倒要走出去看看,谁敢挡某?”
刘胤冷笑一声道:“国难当头,荣华富贵也不过是过眼烟云,阎文平。我今日敢来单刀赴会。岂能不报必死之心。你若不信,大可走两步试试!”
阎宇傲然地道:“走就走,某不信你真敢动手!”阎宇说归说,但他真的想要移步的时候,就看了阿坚那冷漠而坚定的眼神,死死地逼视着他,阎宇是见过死士的,那种悍不畏死的狂士。从来都是严格地遵循着主人的命令,眼前刘胤的这名手下显然就有死士的素质。
阎宇抬起了一只脚,却又无奈地放回了原地,这个险,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冒,眼看着成功在望,那梦寐以求的成都王的位置就已经在向他招手了,在这个时候,他可不想把自己变成血肉模糊的一团。
“刘胤,你到底想怎样?”阎宇歇斯底里地狂叫着。情绪已经明显地有些失控,他的脸色发青。双目几乎能喷出火来。
刘胤古井无波地道:“很简单,你交出兵权,随我回成都面见天子,我可以用人格担保,你阎宇的身家性命无忧。”
“不可能——”兵权就是阎宇的命根子,交出兵权阎宇岂不就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这是阎宇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也不敢接受的条件。
双方的谈判进入了僵局,帅帐内的空气格外的凝重,就恰如一根绷紧的弦,扯动着每个人的神经。
帐门口剧烈的爆炸声引来了埋伏在帐后的那五百名刀斧手,虽然没听到摔杯的号令,但这一声爆炸显然比摔杯声更为有力,傻子都会明白帅帐这边出了大事,那些刀斧手一拥而出,显然想来救援阎宇。
刘胤带来的一百护卫自然也不甘落后,立刻是拨刀在手,与阎宇的刀斧手形成了对峙,双方剑拨弩张,气氛紧张,但都没有接到动手的命令,所以双方虽然僵持着,但却也没有抢先动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