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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意夹着一片毛肚回随口回:“有啊,怎么?你要约我?”
“是啊。”郁钦川从善如流:“想带你见个朋友。”
听着他轻描淡写的语气,姜意刚要往嘴里喂的毛肚停在半空:“嗯?”
见朋友?
“嗯,一个认识很多年的朋友,前段时间……”说到这里郁钦川停顿了一下,像是在考虑怎么跟眼神明亮的姜意介绍自己的朋友:
“他工作性质比较特殊,我也不方便说,总之我也是最近才联系上他。”
一听郁钦川说对方工作性质特殊,姜意瞬间了然。
做郁钦川这一行多少有些人脉关系,自然也有同行,一听是不方便说的工作,姜意立马把对方的工作定了性。
姜意:“我知道。”
瞧姜意一脸‘我懂我懂,你不用说了’的表情,郁钦川难得沉默了两秒,
要是自己没猜错的话……这人绝对误会了。
手里的麻辣烫瞬间不香了,姜意好奇: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解释起来有些麻烦,郁钦川索性不解释:“江鉴之。”
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姜意道:“你朋友名字还挺好听的。”
“不许当着我的面夸别的男人!”郁钦川故作凶狠抬手掐他的腮帮子。
姜意眼里满是嫌弃,想到郁钦川主动带他见朋友的事嘴角却不由自主向上扬:
“郁钦川你有病吧?”
这套房子临江,是货真价实的江景房,傍晚才下过一场雨,空气湿润舒适,有风从江上吹过,在本就不平静的江面掀起阵阵涟漪。
姜意心想郁钦川这人怎么什么醋都吃?
他的朋友也不知道好不好相处。
突然说见朋友,他也没准备,那件白色的卫衣也不知道收哪儿去了。
姜意眼底泻出星星点点的笑意,郁钦川暗自松了口气,知道对方这是答应了。
郁钦川也跟着姜意笑:“那就这么决定了。”
两人目光在半空交汇的瞬间,姜意觉得江面的风好像刮得更厉害了。
‘怦、怦怦、怦——’
沉稳有力却毫无节奏的心跳在姜意耳膜上敲击,也不知道是属于谁的。
是对面的郁钦川?还是欣喜难自抑的……他自己?
……
晚上两人难得分开睡,姜意躺在床上酝酿良久也没一丝睡意,他脑子里像是想了很多,又像是什么都没想。
思绪成了一团乱麻,又像是心上牵了只风筝,忽远忽近,飘忽不定。
风筝线一时绷紧,一时松软。
姜意理不清自己的思绪,他唯一能确定只有风筝线的另一端,系着的是一只名为郁钦川的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