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火民没用,再怎么吼也不可能把死人吼活了,柳维平无精打采的下令打扫战场。雇佣兵的武器成了侦察兵争抢的对象,这些装备可是相当不错的,比一些国家的正规军的装备质量都要好,这样的好东西当然不能放过。柳维平却对这些没兴趣,一门心思去掏死人的口袋,翻出美元啊英镑啊什么的就乐呵呵的往口袋里揣,那副出息,可让兵们狠狠的鄙视了他一把。不过,打扫战场要彻底,幽狼和野马也跟着淘起宝来。
野马从一名雇佣兵怀里掏出一个小包打开,里面除了一卷大面额英镑外,还有一个小袋子,装着好几料小小的石子,他怪异的说:“真是奇怪,这个老外怎么拿石子当宝贝啦?”想随手扔掉,被柳维平一手抢走。柳维平把这些小石子倒出来看了看,咧嘴傻笑。
野马被他笑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教官你……你笑什么啊?”
柳维平亲热地揽着野马肩头,笑容灿烂:“我们财啦!你知道这是什么吗?钻石!这小小几颗少说也值个十几万、几十万美元!”
野马不大确定地问:“十几万、几十万美元很多吗?”
柳维平:“……”
真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些没见过钱的兵解释。
蝙蝠从一个家伙怀里掏出几根金条,这可是兵们有史以来见过的最大的一笔财富了。
6续有新收获,柳维平对这支雇佣军又有了新的判断:“一支刚成立不久的新佣兵团。”
韩枫问:“何以见得?”
柳维平说:“雇佣兵赚的是卖命钱,过了今天就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压力山大,所以他们一般是不会留余钱的,拿到酬金就去狂吃海喝花天酒地,花完了再上战场赚。这帮家伙身上居然带这么多钱,只能是那些还没有真正见识到战争的残酷的新丁。你看,最后被打死的那几个身上就没有带一毛钱。”
韩枫只能写个服字。
打扫完战场,柳维平考虑再三,还是让两名士兵做个简易的担架把缅军参谋长的尸体抬回去。这个宝贝死鬼可把兵们累得够呛。失手误伤了人家的军官,柳维平他们都做好挨一顿臭骂的心理准备了,出人意料的是,秃子见参谋长死了,也只是表现出有限的惋惜,没有追究侦察兵的过失,反而一个劲的打听具体交火地点弄得柳维平一头雾水。得到他想要的情报后,秃子礼貌性说了几句感谢的话语,就匆匆忙忙地走了。一天后,柳维平在广播里听到一条特大新
闻:政府军在某地成功地伏击了一支穷凶极恶的贩毒武装,击毙武装人员数十名,缴获枪支一大批,弹药若干!这可是开战以来少有的大胜啊,在国际上引起不小的反响,多国政要纷纷来电祝贺。柳维平和韩枫哭笑不得,原来人家还有这么一手!当然,这两个诚实的好孩子是不能去拆穿人家的大话的,这可是政治!
打完这一仗,三十多名侦察兵有一半晚上做起了恶梦。战斗只是持续了两分钟,可是他们心灵的震撼两年都没办法平息,毕竟他们杀死的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鸡也不是狗。柳维平是过来人,对此十分理解,给他们几天时间慢慢调节,他则跟随政府军到前线去观战,以掌握更多情报。经过几天的调节,兵们慢慢调整过来了,也有心情开玩笑了。怎么说呢?没什么好内疚的,在战场上不是你杀他就是他杀你,谁要是手软了,谁就得死!只有真正明白了这一点,他们才能算是真正的成熟了。
这几天政府军大量增兵,兵力一下子从一万五千人甩到了二万四千之众,又是飞机又是坦克,跟打了鸡血似的一路猛攻,接连攻下了好几个贩毒武装的据点,跟以前的散漫判若两人,令韩枫他们深感诧异。后来才知道,政府军冒名顶替了他们的战果,从花旗国忽悠来一大笔钱用作打击毒品的专项资金。这笔钱能有多少用在打击毒品走私上不知道,不过可以,这笔钱得经过很长时间的瘦身运动才能打到军方账号里。拿了人家的钱,当然得意思一下,花旗牛仔是人傻钱多没错,可是脾气不太好,把他给惹毛了,飞机说炸就炸,航母说来就来,不拿出点实际被动是交不了差的。搞清楚了这一点,韩枫对那些官僚老爷们一百二十分不屑,这简直就是在喝兵血!不过话又说回来,政府军这么一狠,贩毒武装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短短几天就有上百人被俘。贩毒武装怒了,妈的,咱们不是说过只是点到为止的切磋切磋吗?怎么说来真的真来真的?好吧,想玩就陪你玩一铺大的,不给你一点厉害瞧瞧你还不知道喇叭是铜锅是铁!x师、钱帮、谭帮、罗家军……一个个武装精锐尽出,依托山林跟政府军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伤亡数字火箭一般往上猛窜。
“飞豹,好点了没有?”
懒洋洋的晒着太阳,韩枫眯着眼睛问。
飞豹脸色还是有点苍白,他真的被那名雇佣恐怖的惨状吓到了。不过在老大面前,他得死撑:“早就是没事了。你看,我吃得香睡得好,随时都可以上战场。”
韩枫说:“那就好,那就好。我还真怕你
从此废掉了呢。”
飞豹说:“开玩笑,我是谁啊?飞豹啊!豹就应该凶狠嗜血,冷血无情!要是一个死人就能把我吓坏,我还用混吗?我······”
响尾蛇抱着个大西瓜走过来,叫:“凶狠嗜血冷酷无情的飞豹大爷,麻烦你把你那尊贵的臀部挪开一下!”
飞豹挪开一点,问:“你干嘛?”
响尾蛇把西瓜放在一根一米来高的木桩上,说:“不干什么,我跟蝮蛇打赌来着。”
十亿人民九亿赌,韩枫也不例外,高兴地问:“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