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蕖听了也升起希望:“只是参加这样的是需要名帖吧?”
“这个不难,我同你讲,他此次归来本来就是为了与那林家的结亲,但此愿已经落空,正好遇到任夫人生辰之喜,便想过了此寿宴再回京,他们家也给我外祖父和父亲分别递了名帖,我父亲正好外出,母亲身子不爽利,便托了我今日送礼到他家。”
洛云蕖:“你母亲身子怎样了?要不要紧?”
辛柏聿摆摆手:“无妨了,前几天去参加了个裙幄宴,风大了点便着凉了,如今好些了,但也不想再出门了,况且她性子内敛,素来不爱热闹的。”
洛云蕖:“那就好,我与你同去恐怕不便,我可以扮成下人送礼进去。”
辛柏聿道:“做我妹妹也无妨。”
洛云蕖笑了,说:“这恐怕不行,熟悉你家的也知道你没有个妹妹,别弄巧成拙,我只是进去看一眼,没有就出来了。”
两人商量定了,辛柏聿就让她上了车,回去换了装束又带了寿礼便直奔任府而去。
彼时任府已经高挂数盏红灯笼,张灯结彩,礼乐不断,府门外车来车往,送礼恭贺之人熙熙攘攘,此间热闹难以描述,辛柏聿刚下了车,就被三五贵族子弟围住了,都是他平日里结交的朋友,寒暄数句找了借口方才脱身。
任学海大学士此时正站在门外迎接宾客,辛柏聿上前作揖恭贺。
“辛观察使为国效劳,奔波在外真是辛苦了,为我拙荆的事劳烦辛公子前来贺喜,感激不尽。”任大学士儒雅随和,毫无贡高我慢之风,谦逊还礼。
洛云蕖趁他们寒暄之际,已经同走在前的辛柏聿的随从将礼品提了进去,把东西放在一旁,随从还在那里与任家负责登记的人说着话,洛云蕖已经敏捷的撤出了偏厅,通过旁边的角门向后院走去。
任府水榭亭廊景色别致,雅味十足,处处彰显主人品味,但洛云蕖没心思看这些,一边还要小心躲着突然出现的宾客夫人们和丫鬟,因此十分小心。
却不想,走到一处月洞门前时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姐姐,你们也算仁慈的了,竟然还要放了她?把你们女儿的婚事都搅黄了,要我说你们也是心大了。须知:这事儿可不是事儿,人呢交给我就行。”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秦楼的花魁至臻娘子!
怎么回事?她怎么在这里?为什么叫那任夫人是姐姐呢?
洛云蕖见她们往这边来,刚迈出的左脚立刻退了回来,急急躲到了一旁的游廊后面蹲了下来。
任夫人显得犹豫不决:“这能行吗?毕竟她还有身孕,如今真的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说起来就怪我们老爷,当初怎么就糊了心看上那林正品,却没想到竟然一地鸡毛,差点坑了我女儿娇娇。”
至臻娘子慢悠悠的道:“姐姐,你就是太单纯了,男人能有几个好的?也就姐夫是好的,你命好罢了,像我……在红尘里浮沉,见多了这样的事,天下的男人如乌鸦,一般黑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