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人不解其意,瓜尔佳文鸳淡淡一笑:“其母克庶子,慎嫔是七阿哥的额娘,皇后娘娘亦是他的嫡母。”
剪秋自然不允许她如此挑衅自己主子,于是忍不住出言道:“贵妃娘娘慎言!皇后娘娘乃是一国之母,是天下所有子民之母,怎么会克七阿哥呢?”
“是啊”穆贵人顿时抓住了话柄,嘲讽说:“污蔑皇后娘娘可是大罪!”
“本宫自然不是对皇后娘娘言语不敬,而是为其凤体着想,‘其母克庶子’反过来便是‘庶子克其母’。
加之皇后娘娘今日原本就凤体抱恙,若真将七阿哥送到景仁宫,万一冲撞了娘娘可如何是好?”
面对瓜尔佳文鸳的强词夺理,她们虽心里明白,可实在找不出话里的纰漏,一时间皆寻不出合适的理由反驳。
慎嫔这时才反应过来了她都是为了自己,若真将七阿哥接到了永寿宫,那日后她们母子相见自是容易许多。
可还不等她出言配合,便被穆贵人给打断了。
“嫔妾以为此事也该先回禀皇后娘娘再做决断,您怎能如此独断专行?”
瓜尔佳文鸳看向她眸色骤然一沉,酝酿了一瞬厉声呵斥道:“放肆!这是你一个小小贵人同本宫说话应有的态度吗?”
“嫔妾…是嫔妾失言了。”
穆贵人一向觉得她温和,所以对其从未如同对华贵妃一般畏惧过。
但此刻她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头而起,莫名从心头涌出几分的畏惧。
瓜尔佳文鸳看了一眼福身请罪的穆贵人,并未给予理睬,而是转眸看向一旁的剪秋:
“皇后娘娘凤体抱恙,本宫与华贵妃奉旨协理六宫自当为娘娘分忧,还望姑姑转达,此刻夜深了事从权宜,本宫实在不愿打扰娘娘安歇,明日定然去景仁宫请罪。”
话说到这份上,剪秋便只能应下:“是,奴婢知道了。”
瓜尔佳文鸳垂眸冷然道:“穆贵人以为如何?”
其实哪怕没有她那令其不寒而栗的语气,单凭斗嘴从无败绩的能力,就早已将穆贵人给怼到哑口无言了。
她心虚的连回话都不敢直视:“贵妃娘娘说的是。”
待谨嫔、穆贵人与剪秋识趣的告退后。
瓜尔佳文鸳吩咐人收拾七阿哥的东西搬到永寿宫之时,却看见华贵妃从殿外走了进来。
“姐姐怎么来了?”
欣喜漫上了眉梢,她忙迎了上去。
“听闻了阿哥所之事,怕她们过于难缠你一人敌不过,便过来瞧瞧。”华贵妃走至她身旁坐下,柔声说。
“何时到的?”
“有一会儿了”她看着瓜尔佳文鸳又柳眉轻挑,打趣道:“谁料走到殿门口听到你好大的阵仗,就知道用不上我了,索性便去暖阁坐了会。”
“姐姐莫要打趣我了。”
“今日之事皇后那个老妇回头定会在皇上那添油加醋的,你可得想想后路。”
“姐姐放心,我从不做没有后路之事。”瓜尔佳文鸳浅浅一笑,示意让她宽心。
…
两人闲话几句后,准备回宫时,华贵妃为了瓜尔佳文鸳又顺带震慑了阿哥所的宫人们:
“你们若是聪明的就把嘴闭紧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可得想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