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系统。”时卿抚摸过小老虎的脊背,缓缓顺毛,“你有没有一种药。”
系统抬头,听自家宿主说:“无色无味,却有穿肠之毒。”
……
西郊之乱,很快便闹的满城风雨,沈父穿上胄甲,满身煞气夺门而出。
一个时辰后,谢渊看着双膝跪地的沈父,和满身血污脸色青灰的沈禹,头疼。
与此同时,东宫也迎来了一位贵客。
宴客厅内,时卿对上谢珂意味深长的视线,眉眼轻抬。
“李恩择呢?”
“你想见他?也对,你不可能为本殿而来。”谢珂说完,吩咐下人,“去,把人叫来。”
“上次匆匆一别,你又提着剑来势汹汹,我也没能和你多说几句话。”
谢珂笑意温润,“怎料此次,他人之祸竟是本殿之福。”
时卿:“那封信,是您让他写的。”
谢珂笑意微敛。
“顾小将军,你说话一直是这么……”谢珂想了个形容,“带刺的么?”
时卿没有接话。
谢珂轻叹口气,语气纵容:“是又如何?父皇的指令,我也别无他法。”
“可我分明记得,初到使馆的当晚,殿下的人便闯进过李恩择的房间。”时卿抬眸,“那时候,您让人给他留了什么消息?”
“……”这反应,还真是敏锐的可怕。
片刻的沉默后,谢珂无奈开口:
“好吧,我是对你有意,可楚云枭是我极力想要拉拢的对象,你又是他看上的人,我能怎么办呢?”
“只能从你身边之人下手。”
谢珂语气危险,“你的软肋很明显,南晋是你的拖累,亦是你的皈依。
没了南晋,没了那些和你羁绊深厚的将领,即便你身上的刺再硬,也能轻易拔出。”
“顾时卿,北燕就是狼窝,楚砚也是狼,他护不住你。”
“所以呢?”时卿低眉换了种乖顺的语调,“殿下您就护得住了吗?”
“本殿是未来的储君。”
谢珂起身靠近,双手撑在时卿椅子两侧,压低声音轻声道,“能保你南晋的百姓无虞。”
此话似乎打动了他,时卿眸光微动,敛眸陷入沉思。
谢珂显然耐心十足,他也很享受和美人亲近的感觉,一时没有离开。
半晌,时卿微微摇头:“殿下,我等不了这么久,南晋的百姓也等不了。”
谢珂眉梢微挑:“如若本殿帮你周旋呢?即便不能帮他们免受奴役,却也能让他们尽量过的轻松,待本殿即位,大赦天下,定能还他们清白身。”
时卿倏然抬眸,微红了眼眶。
谢珂的温柔是戴在脸上的面具,此人生来便是天之骄子,又有功绩在身,骨子里是高傲的。
在他眼里,时卿就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兽,为求自保,他不得不竖起浑身利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