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害怕呢?
我恨不能将你融进身体里。
楚砚茫然,虔诚抬眸。
一阵风过,时卿抬手,莹白指尖勾缠着白绸,轻轻扯开。
白绸之下,一双淡金色纯净漂亮的眼眸,清冷又带着神性地望过来,美的失真。
楚砚呆愣着,没有说话。
时卿却读懂了他眼里的意思,极轻的笑了下:“故事从此刻重新书写,楚将军,愿意跟我走么?”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楚砚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时卿又是一声轻笑。
“宿主,他好呆啊。”小老虎酸唧唧吐槽,“五年不见,怎么变得又傻又呆了?”
时卿:“把你的口水擦擦。”
小老虎低头:“…………”
男人来时,单枪匹马,一身布衣。
起身离开时,还是那匹马,肩上背着一个沉重的包袱。
只不过身侧多了个谪仙般的人。
他没有问时卿的来路,也没有问他这五年发生了什么,如他之前从不过问少年的计谋一样,只是默默跟随着他,疯狂从对方身上汲取活下去的力量。
时卿如今的住所,是一座不为人知的世外山涧,坐落在青山脚下,栖迟谷。
此处环境清幽,清晨的阳光刚好能穿过山峰照射进谷底,楚砚牵着马走进,沿溪水往上,是一间雅静的庭院。
两栋木屋,院里种满海棠,右侧是一个玉石桌,缠满绿藤的栅栏往院外延伸,时卿推门而入时,玉兰化蝶缀满枝头,如雪般圣洁。
楚砚一时看呆了。
此处,竟然还有这般风水宝地。
“我们以后。”楚砚斟酌道,“是在这里住下了吗?”
时卿偏头,淡金色眼眸平和地望着他:“不喜欢?”
楚砚忙摇头,哑声:“喜欢,和卿卿在一起,下地狱都喜欢。”
时卿推开房门,回首朝他笑:“几十年之后的事,不急。”
“若你想,我们可以去各处游玩,花临城如今也变得繁华了,水路开通,路程要比官道短上许多……”
话音未落,时卿忽然顿住了。
男人不知何时冲了上来,从身后紧紧抱着他,许是太害怕了,害怕眼前之人只是一场梦幻,他问:“卿卿,是你吗?”
“你没有在骗我,我也没有看错,对吗?”
时卿握住腰间缠紧的手,语气是熟悉的无奈纵容:
“或许,你可以试试,和我睡一觉。”
男人的手瞬间抱得更紧,几乎要将人融进骨血。
他真的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