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一身流光溢彩的冰蓝色绡纱,撩开珠帘朝他走来。
顾晏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心跳在失控。
“你想学?”
顾晏随点头。
时卿却拿过他手里的冰丝,轻放在石桌上。
“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顾晏随一愣。
随即心里漫上委屈,他伸手抱住时卿腰身,可怜兮兮地说,“我没有尾巴。”
时卿:?
“没有漂亮的鱼鳍,也不是鲛人。”
顾晏随茶言茶语,“如果学不会织绡纱,会给你丢脸。”
时卿:“……”
小老虎憋笑,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大人,您族里的小崽子笑话他,嫌弃他配不上您。”
时卿叹了口气:“顾晏随,你是人。”
顾晏随茫然红了眼,种族是横亘在他们面前最现实也最危险的崖,而他追寻着对方的身影走在钢索上。
“我喜欢这里,想要留下。”
顾晏随护着体内的鲛珠舍不得离开,“长老说了,只要我离你足够近,便不会有事。”
“我想要永远留在这里。”顾晏随说,“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卿卿,别赶我走。”
时卿:“……”
顾晏随像是从某种男德班进修回来一样,撒娇卖惨装可怜,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很难不犯迷糊。
更何况他本就生的冷峻帅气,妥妥的高冷上位者,禁欲威严,这般放低姿态的祈求,没人能遭得住。
“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学,也不需要尾巴和鱼鳍。”
时卿说着,语气微停顿了下,面色微有些不自然。
“因为我只喜欢你。”
顾晏随幸福了。
幸福的顾晏随心安理得地跟在时卿身边,享受那些小鲛人嫉妒的眼神,心里升起了隐秘的爽感。
占有欲得到极大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