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学,你真想当地痞流氓?”
张骁淡淡道:“你张首长养了个流氓地痞儿子,也是你的报应。”
张坚刚要发作,康婶连忙道:“食不言,寝不语,父子俩好不容易吃顿饭,别说话了,赶紧吃啊,阿骁,来尝尝婶儿今天给你做的酸菜鱼,看看好不好吃……”
“你爸还托人弄来了不少鸡爪子,下午婶儿给你卤好。”
张坚嚼了两口馒头,劝慰自己想开点,自己这个糟心儿子,至少不乱搞男女关系,也不强迫妇女,平日里顶多跟人打打架,人是不学无术了点,脾气混账了些,也不至于犯大错。
吃完了饭,张坚好说歹说睡了一个下午,傍晚出门散步,几个老战友都对他逗趣:
“老张啊,看你火气大的,今天又打儿子了,当了这么多年鳏夫,娶个女人回去吧,消消火。”
“张骁那孩子,还是你给惯得,你太溺爱他了。”
……
张坚听了这些话,只是笑笑,唯独老对头何部长出现,又开始炫耀他的儿子,“我那小儿子也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在家看书,我这个大老粗,还能养出个文化人,将来兴许还能当上个什么教授院士的。”
张坚心想,我呸,就你儿子小时候那个呆样,我儿子熟背唐诗三百首的时候,他还在玩泥巴呢。
“老张,你盼着你儿子将来有什么出息?”
“咱们都年纪大了,你就是再有出息,将来还不是得看孩子的。”
张坚心情闷闷的回去,他事业有成,一路高歌,眼红嫉妒他的,在一旁说酸话,也没别的可说,就拿儿子攻击他。
哪怕再劝自己看开点,回家看见这小白眼狼崽子还是来气,他也不求他有什么大出息,孩子他妈那么个书香世家,总不能一直这么混。
*
过了一两天,张骁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他皮肤白,容易留痕迹,伤痕看着凄惨,其实并不严重,从小在军大院长大的他,本就是个十分皮实的娃,恢复能力极强。
张坚也没真舍得下死手打他,没两天他就活泼乱跳。
身上的伤好得快,可那天的事,却给他带来了严重的后遗症,具体表现在总是不由自主的出神,脑袋里不受控制地闪切画面。
强行逼自己忘却,却总在不经意间想起来,重复在脑海中播放,一双脚更是不听使唤,下意识回到那个地方,脑子里又开始重播画面。
他的脑子好像真的坏掉了,就跟家里的电视机一样,一天到晚重复播那几个简单节目。
“骁哥,你在想什么?你怎么又心不在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