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写完信,冯淮还是不解气,倒了一杯茶边喝边吐槽,“你说当年被刺杀的怎么不是明宣呢?明明俩人都在,独独留下这个不成器的祸害。”
“自己没能力,还疑心病那么重,恨不得把人踩死才行,当初要不是……主子才不会同意让他张冠李戴。”
梁峰给他续了茶,“行了,你少说点,当心隔墙有耳。”
“放心吧,这家酒楼是那位的产业,出不了事。”冯淮朝他挤眉弄眼,“听宫里的弟兄说,那位还惦记着成为第一商人呢。”
明白他说的是谁,梁峰也不由咋舌,“不是,他被主子摁在那个位子上那么久,居然还没死心呐?”
“这么不务正业,晟老王爷也没说说他?”
冯淮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傻了是不是?老爷子巴不得他不务正业,好让主子这个‘正统’赶紧回去。要是那位太务实上进,回头主子反悔了要回去,老爷子再想把孙子从那个位置拽下来,估计还得见血。”
不过回想起在伏峰县时,他们趴在屋顶上偷看的那段时间,自家主子那副只要一有空就跟在王夫周围带着的情况,冯淮觉得晟老王爷和他的孙子很难如愿就是了。
第23章合作告吹
第二天,文序在房间里等青石教墩墩自己穿衣服的时候,梁峰过来说刘老板到了。
文序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只看到空荡荡的走廊,“哪儿呢?”
“属下留了用膳的厢号,昨天回来就订下了,现在冯淮陪刘老板在那边等。”
经过丰城驿站那一夜后,梁峰和冯淮两人都绷紧了神经,恨不得亲自代替文序与人见面,更别提文序还是枭王夫,梁峰自然不可能让一个陌生人进入他的房间。。
“你在这里等青石和墩墩,一会衣服穿好了就带他们过去用膳。”文序盯着欲言又止的梁峰,警告道:“不准帮忙,让他自己学着穿。”
梁峰只能老实点头:“……是。”
小主子可是个哥儿,才三岁,怎么能让他自己穿衣服?可是有文序这个王夫镇着,梁峰不敢多逼逼。
这边,文序走到挂着春旬三号牌子的房间外,敞开的房门一眼就能看到坐在里面的中年男人。
对方今天穿得很张扬,不像初见时的一身粗麻布衣,手上的金戒指,腰带上的玉佩,身后的小厮,无不显示对方是个很有家底的商人。
文序笑了一声,踏入房中:“若不是有约在先,在下还以为刘老板穿这一身是来给下马威来了。”
看到他,刘怀曦立刻迎了上来:“文少爷说这话可冤枉我了,自从辽风府一别,我在江城是日等夜等,如今可算是见到您了。”
“您也知道咱们带着货物出门在外必须谨慎低调,当时一身粗衣麻布实在失礼,这不,我一听到您来了,立刻捯饬得整整齐齐的,生怕您觉得我不够重视。”
刘老板说着,还抢在冯淮面前亲自替文序拉开椅子,脸上笑容十分诚挚道:“坐,快坐,今天我做东,给文少爷接风洗尘!”
文序坐下后还没开口说话,他就让小厮去催上菜,明明是梁峰订的包厢,仿佛他才是主人一般。
刘怀曦随手指了个小厮:“你,去王家酒馆打一壶玉楼春,紧着好的打,老爷我今天要招待贵客。”
小厮高声应下,接了他给的银子,手脚极快地冲出包厢,急促的脚步声在安静的走廊里回响。
冯淮面色不渝,正要说些什么,被文序一个眼神按下来,主仆两就这么看着刘怀曦指挥小厮跑腿催菜去打酒。
等菜来了,酒倒好了,文序才伸出手挡住对方敬酒的动作,端起冷掉的茶喝了一口,“不好意思,在下谈生意不喝酒。”
看着手中的酒,刘老板似是懊恼地一拍脑门:“瞧我,平日里做生意风风火火的,都习惯自己拿主意,忘了问文少爷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