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花一次钱,热度就更大些,直到苏明煦因偷税漏税被刑侦科带走,苏念念这才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这么不留余地又狠戾的手段,除了贺绍谦,她再也找不到第二个。
她还没来得及去见贺绍谦,苏氏爆出钻石造假,长期使用辐射珠宝,面临巨额赔偿,而纪氏同样因为纪文雪的进去,股价大跌。
原本支持苏念念的那些老股东开始动摇,纷纷要求罢免她董事长的职位。
苏明煦在警察局里,请求打电话请律师,可却没有一个律师接他的案子,只有律政所派的实习律师。
他心里明白,是贺绍谦下死手。
最终,他在看守所里拨通了贺绍谦的电话,“贺绍谦,纪期期要跟你离婚,你拿我和我妹妹出气?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别忘了,当初要不是我妹妹救你,你他妈的就死了,现在你居然为了你老婆,对她下这么重的手,你怎么的对得起她?!”
贺绍谦站在落地窗前,嗓音低沉,透着几分凛冽的杀意,“一命抵一命,我没了儿子,总要有人为他偿命。不然我一个人呆在地狱里,多难受,总得有人陪着,我才不至于那么难受啊!”
说完,他直接挂断电话。
抬头看自己倒映在窗上,俊美的容颜苍白,似乎带着病态。
那晚他在雪夜里站了一夜,第二天发高烧,烧了一天,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好。
他给纪期期打电话,她却连接都没有接。
只是中途听说她去了一趟老宅,跪在爷爷面前将孩子的事告诉了爷爷。
爷爷并没有责备她,只觉得心疼。
一再打电话催促他去离婚,放彼此一条生路。
“贺总,苏小姐来了,她说想见你。”乔秘书推门进来,看见男人萧索的背影,不由得微微叹息。
贺绍谦并没有回头,只是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他转身,“让她走,告诉她,要么交出纪氏,要么苏氏破产,自己选。”
而后他拿起大衣,往外走去。
怕遇到苏念念,他刻意避开,从另一边电梯下楼,独自驱车往纪宅的方向去。
隆冬时节,海城大雪不断,地面上的积雪化了又堆积,一直反反复复。
纪期期提着东西回家,却在大门口,看见倚在迈巴赫一身黑色大衣的贺绍谦,她愣了下,依旧迈着步伐往屋里走。
下一刻,男人伸手去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纪期期拒绝,侧了侧身子,“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提。”
贺绍谦并没有为难,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从他身边走过,他实在受不住她这么冷淡的模样,比这漫天的风雪还要冷上几分。
“期期……”他低声唤一句,而后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唇贴在她的脸颊上,哽咽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祈求,“我们不离婚,好不好?孩子没有了就没有了,以后我们……”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纪期期打断,“不会再有孩子。”
“不会的,”贺绍谦紧紧抱住她,“等你身体养好,我们还有会有孩子的,也还有一辈子的。期期,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不好呢!”纪期期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唇角微扬,冷漠继续开口,“你应该知道,我有心脏病,怀孕只会消耗我的生命,失去的两个孩子,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精力。而你,作为贺氏继承人,不可能没有子嗣,所以你看,我们注定是没有缘分的。”
“我知道,你听过录音,知道是我救了你,若你真想报恩,那就放我走。”她自嘲一笑,“别说什么爱我的话,我只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