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辰今天回到了祠堂没有睡觉,而是跪了一天,期间来喜来送饭,他没有吃,还让来喜把毯子拿走,不要再来了。
来喜虽然不知道赵良辰是什么意思,但是也不敢反驳,就这样那个小厮来找赵良辰的时候,赵良辰还跪的笔直,小厮让他起身,因为之前在曾老那被碎瓷片割破了膝盖,现在又跪了一天,伤口已经红肿溃烂了,他已经起不来了。
最后还是小厮把他架起来,就这么连拽带拖的拖到了赵顾盼的院子。
到了的时候赵坚看到他连站都站不稳,脸色惨白的随时要晕倒的样子皱着眉头让他坐在了椅子上。
赵良辰坐下后看着一屋子的人语气虚弱的问:“父亲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多人?”
赵坚也没有解释而是指了指赵顾盼的方向:“你可知道她怎么回事?”
赵良辰看向床的方向看到了赵顾盼震惊的就想往起站:“大妹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这伤是怎么回事,谁弄的?”
因为他站的太急,腿一软直接趴在了地上,但是他没有在意,而是爬着去够床上的赵顾盼:“大妹妹,你可是在外面受了什么欺负?”
他那个情深意切着急的样子看的赵顾盼都是一愣,她完全没有想到赵良辰的演技这么好,自己这样不是他弄的吗?刚才她还怨恨赵良辰下手太狠呢。
不过她也不是个傻的,立马换了一副委屈痛哭的样子:“大哥,呜呜,你要替我做主啊。”
赵良辰爬到了床前拉着赵顾盼愤怒的说:“受了什么委屈跟大哥说,大哥一定替你做主。”
一屋子的人就这么看着他们两个一个诉说自己的悲惨,一个义愤填膺的要报仇雪恨。
他们那个样子不像是赵顾盼受了欺负,倒像是她全家都被害死了,背负着深仇大恨一般。
最后看的赵坚和赵夫人的嘴角都直抽抽。
赵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打断了赵良辰:“好了,正事要紧,哭哭啼啼的向什么样子。”
赵良辰回头愤慨的说:“父亲,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严惩,这样的恶仆要是放过了,以后府中的下人有样学样,咱们赵府还有何威信可言。”
“哦?”
赵坚打量着赵良辰语气不明的问:“你打算怎么严惩,那些下人已经跑了。”
赵良辰疑惑的问:“他们跑的出赵府,难道还能跑出城?童大人必然在咱们府外安排了人手,想必那些逃出去的下人一个都没有逃远就被童大人抓了。”
赵坚:“:你是想我去找童大人要人?”
赵良辰摇头:“不是,要真是童大人把人抓了,进了大牢,那他们就是刑部的犯人,已经和咱们的赵家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虽然他们只是逃奴,不是什么大罪,但是他们这样欺主咱们还是要报官,让童大人知道的,不能让童大人被蒙在鼓里轻易的放了他们。”
赵坚意味深长的看着赵良辰,赵良辰就这么坦荡的和他对视,过了半晌赵坚才点头:“这件事,我会考虑的,好了,今天是中秋节,不要为了这些烦心事扰了过节的气氛。”
他看向赵顾盼脸上表现了几分柔情:“为父知道你受苦了,放心为父会替你讨回公道的,你先休息,让你的姨娘来照顾你,”
说完他又对赵良辰说:“今天过节,一起陪我们过节吧。”
赵良辰低头应答:“是。”
随后他看了看自己的脏衣服说道:“儿子多日未曾沐浴,还请父亲给儿子整理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