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坚凉凉的扫视了赵顾盼一眼:“她们把你害的如此惨,你竟然还要替她们求情?”
赵顾盼吓的哆嗦了一下,胆怯的说:“不是父亲,她们背主得到什么样的下场都是罪有应得,但是女儿是不想父亲为了女儿的事情沾染上了人命,实在是太晦气了,父亲刚解了禁足,明日就可以官复原职了,不能让这些污糟事污了您的名声。”
赵坚紧盯着赵顾盼,仿佛是要把她看漏了一样,赵顾盼被这个冷冽又威慑的眼神看的忍不住发抖,但是还是强撑着站着直直的。
赵良辰适时开口替她解围:“父亲,大妹妹说的对,府上奴仆背主是十分丢人的事情,您又刚解了禁足,要是杖杀太多的下人,恐怕会引来御史的弹劾,如今咱们府上是在风口浪尖上,不宜太张扬。”
赵坚看着赵良辰想起了,他还要竞争副统领一职,现在闹出人命确实容易遭人弹劾,这个位置梁王志在必得,这个时候不能节外生枝。
但是这口恶气他不出去,又实在是憋闷的晃,他还从未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呢。
赵良辰看出来他的不甘心,就开口说道:“父亲,有时候人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赵坚的眼睛眯了一下,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你说的对。”
他让管家去请了人伢子,原本那些下人听到去请了人伢子全都松了一口气,被卖就有命能活了,他们是奴籍,就是被卖的命,被卖到哪里都是一样做活的。
可是很快他们就后悔了,因为人伢子来了以后,赵坚竟然要求人伢子把所有的女婢卖到最低贱的窑子里,那种窑子里都是最低等的,来往的都是卖苦力的汉子,这种男人好不容易出几文钱找女人,恨不得在女人身上找回几两银子的价值来,没有几个女人能活下来,往往死的都特别的惨。
男人被卖到矿山上,被卖到这种地方人就是不是人了,比牲口还不如,每天干不死就往死里干,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因此所有的下人听到赵坚这么吩咐全都吓的失声痛哭,想要求救,可惜,人伢子有钱赚,怎么可能放过他们,没用多久哭喊的他们就被拉走了,包括已经哭晕过去的杏儿等人。
人伢子又带来了不少的下人,买下人这种事情,一般都是赵夫人负责,赵良辰也没有兴趣去管她都要什么样的人,反正给自己什么人,他就用什么人,于是他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赵顾盼看到他离开了,想跟去,可是她又想留下亲自挑选自己的丫鬟,因此只能看着赵良辰离开了。
赵良辰没有回自己院子,他去找了齐芦笙,他也没有去齐家,只去城中酒楼最密集的地方晃了一圈就偶遇了穿的花枝招展,呼朋唤友的齐芦笙。
齐芦笙看到他依然在楼上的窗口开心的挥手:“良辰,这里,这里。”
赵良辰站在楼下抬头笑着对齐芦笙说:“就知道在这里能遇到你。”
齐芦笙笑嘻嘻的说:“我除了喝酒吹牛也没有别的干啊,上来,咱们喝一杯。”
赵良辰摇头:“不上去了,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齐芦笙爽快的说:“你等着。”
很快就听到咚咚咚的声响,齐芦笙飞快的从楼梯上跑了下来,直接蹦到了赵良辰面前:“快说,什么事,我正无聊的紧呢。”
赵良辰笑着问:“给我当跑腿的你很开心?”
齐芦笙吧点头:“开心,你现在可是红人啊,我可是听说了,今天在朝堂上不少官员举荐你升任禁军副统领啊,你这要高升了,我这可要提前抱紧你的大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