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道:“这个自然。”
掏出张信笺,潇湘一双纤手层层摊开,轻按在祁远面前。
“从取药点跟踪排查,是白家。”
“哪个白家?”
潇湘笑道:“还能是哪个?白王府,你未来的亲家。”
祁远说:“再查。”
潇湘道:“那得下回了。边境的官府,没那么好跟。”
祁远说:“好。”
说罢祁远起身,径直走到船头。
跟在后头,潇湘问:“祁公子是要去离州?”
“这话你不该问。”祁远嘴上说着,却还是在船头停下了脚步。
逆光中,祁远嘴角微微上扬。
“去蹭一杯妹妹的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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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州往北。
北境白王得到的消息同样糟糕。
太阳落山前,麾下李将军报告称,两日前城墙外挂着的异族尸体不见了。
随即又有护卫称,演武场停尸房里的刺客尸体被动物啃噬,却没人看见演武场内有任何动物出现的痕迹。
最糟糕的是,靖泊侯白允知依旧下落不明。
因此,当白尧回到白王府,说出情况、想要增援的时候,白傅正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这回连丁梨的撒娇也不好使了。
“一个是你的胞弟,一个是你的未婚妻!这么几个人都看不好,将来如何管理这北境的疆土!”
桌上的玉石镇纸摔得粉碎。
侍女侍从们不约而同往后退了出来,识趣的老佣人默默掩上书房的门。
“叔父,都是我的错,是我非要抓狍子!尧哥哥只是,只是担心我……”
“还有你!”白傅正气得直发抖,声音一字一顿,“都怪叔父太过纵容!就该依德宁公主,罚你关一个月——来人,来人!把丁梨带回屋里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外出!”
丁梨一听叔父这般生气,顿时腿软,跪坐在地,再没有替白尧求情的勇气。
外头待命的侍女低头匆匆进来,好说歹说半搀半扶,把丁梨带了出去。
白傅正冷静下来,松松嗓子:“边境出了些变故,守城轻骑只能拨给你一支。你自己的队伍若是不够,我的暗卫你拿去用。”
闻言,白尧扑通一声跪下,重重磕了了下去:“多谢父王!”
白傅正将他扶起,拍了拍肩膀:“先查清楚情况。你弟弟向来办事稳妥,说不定已自行逢凶化吉……只是这回还带着德宁公主,凡是皆有意外。你切不可掉以轻心,别耽误了救人的时辰。”